佣人马上端来热水。
门打开那一瞬,透过缝隙,佣人鼓足勇气,朝着里面瞥了一眼,却见女人裹着薄被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一条皓白纤细的手臂,无力地垂荡在床边,毫无生气。
犹如破碎的布娃娃一般。
谁都清楚,从薄晏卿回来之后,两个人在房间里发生了什么。
薄晏卿见佣人逾越的视线,蓦然冷冷地反问,“看够没。”
佣人惊觉抬眸,却见薄晏卿以一种寒冰噬骨的眼神落在她身上。
佣人立刻低下头,再也不敢多看一眼。
门“哐”的一声关上。
薄晏卿端着水杯回到床边,坐下,轻轻地拍了拍云初的脸蛋。
“渴不渴?”
云初睁开雾蒙蒙的眼睛,视线迷/离,毫无焦距。
她好似彻底透支了一般,再也提不起一丝力气。
尽管她发不出一丝声音,但男人看到她干裂的嘴唇,便知道她一定是渴了。
见她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薄晏卿吮一口水,扣住她的后颈,朝着她嘴唇渡了一些。
就着喂她喝水的间隙,男人又加深了这个吻。
医院里。
崇君和音音见云初仍旧没有回来,不知不觉,已是深夜。
原本,今天可以办理出院手续了,明天一早,就该出院了。
薄晏卿和云初都没有回来,音音尤其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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