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晏卿猛然扬起手。
薄雨嘉吓得一下子起身,浑身都在发抖。
尽管薄晏卿及时收手,但她意识到,方才,他是真的本能要给她一记耳光。
薄晏卿是出了名的绅士,从来不会轻易动手,尤其是对女人,更何况,她还是他的妹妹!
她不过是说了一句“云初早死早超生”,他竟然要打她?
“哥你为了她,连我都要打吗?”
“你给我闭嘴!”薄晏卿喝止她,“你对她再敢有一分不敬,以后,我只当没有你这个妹妹!”
薄雨嘉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她无辜地道,“我不过是一时气急,你看看你,被她害成什么样子!我看她就是克夫体质,我心疼你也不行吗?”
“还敢说?”
薄晏卿不耐烦地将吊针和输送管扯掉,翻身就要下床。
薄雨嘉惊呼了一声,“哥!你要干什么?”
他刚把滞留针扯掉,血就汩汩往外涌。
薄晏卿道,“不用你管!”
他胸口和手臂都缠满了绷带。
薄晏卿走到床尾,随手捡起一件外套披在了身上,刚走出门,就看到秦烈守在门外。
病房里薄晏卿和薄雨嘉的对话,他都听得一清二楚,见薄晏卿出了门,他立刻毕恭毕敬地俯首,“薄爷!”
“人呢?”
秦烈知道他问的是谁。
他讷讷道,“薄爷,你如今都这样了就不要去了。”
“说!”
薄雨嘉追了出来,拼命对秦烈使眼色,但薄晏卿眼神无形的施压之下,秦烈还是乖乖交代了,“云蔓约在法兰西货仓原址做交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