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晏卿从小缺少父爱与母爱,因此,心思十分敏感。
薄承业闭了闭眼睛,再度睁开,眼眶微微泛红。
“爸爸对不起你。就当是爸爸求你,给爸爸一次,弥补你的机会”
薄远山闻言,语气有些责备,“如今,晏卿这样了,你才觉得你作为父亲,有那么多过失,才知道要对晏卿负责任?不觉得太晚了吗?这么多年,你一去不回,对晏卿不闻不问,现在说这些,不觉得太晚了吗?”
“爸。”薄承业淡淡地道,“我这次回来,不是回来和你争执的。”
薄远山恨铁不成钢地道,“我只是替晏卿觉得委屈!”
“是。”
薄承业道,“是我对不起儿子。”
薄承业并不算与薄远山吵架,他只想薄晏卿安然无恙。
薄远山喉结滑动了一下,对着薄承业道,“今天晚上,准备拔管。在此之前,你好好陪陪他吧!希望他能醒不过来,如果,晏卿真有什么闪失,你能陪他的时间,不多了!”
老爷子说完,掉头就走出了病房。
云初看向薄承业。
薄承业站在床边,一动也不动,如同一尊雕塑一般。
等到薄远山走了,他蓦然扭过脸去,从云初的角度,隐约看到他抹眼泪的动作。
男人从来不轻易掉眼泪。
尤其是薄承业这个年纪的男人,怎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但,他没想过,有一天,他会眼睁睁地望着儿子躺在病床上,而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夜幕降临。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云初看向门口,便看到慕临洲一身白大褂,身后跟着许多助手。
他带了一份文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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