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动静,让云初耳膜顿时晕响一片。
她睁开眼睛,抬眸,却看到薄晏卿死死地瞪住她,满目一片血红。
云初余光瞥去,男人的拳峰,被铁门割裂,鲜血淋漓。
她的瞳孔一阵紧缩。
丝毫不用怀疑,这一拳若是落在她的身上,会是什么下场。
薄晏卿望着紧紧护住宋景砚的女人,脸色一瞬沉冷了下来,声线沙哑,一字一截,“你当真不怕死?”
她那么聪明,不会不知道,这一拳下去,会是什么结局。
云初冷嘲了一声,反唇相讥,“已经死过一次的人,还有怕死的道理吗。”
薄晏卿脸色一僵。
她明知他会被什么刺痛,却故意要说这种刺心刺肺的话。
薄晏卿弯了弯唇角,收回了拳头。
鲜血“滴滴答答”绵延滴落,沿着地面的雨潭晕染。
他却浑然不知痛觉,俊脸浮现一层厚厚的冰霜。
男人提起倨傲的下颚,寒声质问“云初,你一定要这么护他。”
“是。”云初冷笑,“他是我未婚夫,我不护他,还护你吗。”
薄晏卿闻言,棱角分明的唇锋,扬起一抹嘲弄的弧度。
他目光一寸寸下移,突然落在她的手上。
无名指上,一抹璀璨的钻石光,尤其刺目。
那是一枚订婚戒指。
薄晏卿再度抬眸,擭住她的小脸,声音冷得不像话。
“我倒要看看,你能护他多时,护宋氏多时。”
宋景砚搂住云初,对着她道,“初初,我们走。”
他一路拥着她上车,为她系上安全带,车子疾驰而去。
后视镜里,云初只看见薄晏卿立在雨幕中,雨水打湿了他的墨发,垂覆在他眉眼,一张脸深沉得埋没在阴影中。
云蔓追了出来,从身后拥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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