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晏卿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在得知是空枪之后,轻轻竖起一根手指,“一轮。”
还有两轮。
云初莫名得焦躁了起来。
她不耐烦地道,“别玩了!”
她不想玩了。
她不过是一时气话,因为她笃定这个男人不敢赌。
这个男人在华国,是无上的至尊,怎么可以拿自己的性命赌上,和她玩这种游戏?!
她没想到,薄晏卿真的会玩,好似不要命一样。
云初不得不承认,方才在荷官扣动扳机的那一瞬,她着实吓到了。
她甚至已经联想到,荷官扣动扳机,一颗实弹迸出枪口,击穿了男人的眉心。
她玩不下去了。
“怎么?你在害怕?”薄晏卿见她莫名得焦躁,幽幽地启唇。
她在害怕。
害怕他死。
云初冷冷地道,“薄晏卿,你不必自作多情,我只是觉得这种游戏很无聊而已!”
“你不是说,我欠你一条命?”薄晏卿道,“现在,我就把我这条命还给你。”
说着,他对着荷官道,“第二轮。”
云初被他激得浑身发抖。
荷官打开弹槽,又是展示了一圈。
那颗子弹,仍旧在弹槽中,谁也不知道,这六分之一的概率,会在第几次毁掉一条性命。
这也是俄罗斯轮盘赌最刺激的一点。
云初坐回位置,然而,这一瞬间,蓦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冲进了脑子里。
她眼皮突然跳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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