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跨,弯腰吼道:“听到没有?马上……呃?”
还有两个字没有说出来,舒若就感到腰部一紧,接着身子一阵翻转,整个人已经躺在了床上,邵煜勋也很“自觉”的用手紧紧揽住她的要,把头埋进了她的颈窝处。
颈处传来的温热气息让她浑身颤了一下,手脚僵硬的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摆放,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用力的推打着他壮硕的身体。
“邵煜勋,你太可恶了,走开,走……”她一下子哑了,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颈部的濡湿感让她瞬间变得安静,他……哭了吗?
静默了好一会,她抿了一下双唇,然后抬起手迟疑了好一会才拍了拍他的胳膊,轻声叫道:“邵煜勋?”
听到她的声音,邵煜勋没有说话,只是收紧了两臂。
紧缚在腰上的力度让舒若有些不适,她轻蹙了双眉,什么都没有说,在她印象里,邵煜勋是个强势的男人,张扬霸气,看起来悲伤好像跟他一点也挂不上关系,可是……可是现在他却像一个无助的孩子似的,拥着她哭泣。她可以厉色面对那个霸道的男人,可是现在的他却让她一时间无法适从。
既然不知道该怎么办,就不要想了,索性等他哭完了再说吧。
她没想到这一等就让她等了半个小时,都说女人是谁做的,那么男人呢?现在她觉得男人应该是雪做的,融化了之后比女人的水都多。
“我母亲今天早上去世了。”
这是邵煜勋今天晚上说的第一句话,声音粗噶沙哑。
“七天前,我接到了医院的病危通知……,坚持了那么久,她……她终于没有挺过去。”
原来这就是他这段时间消失的原因,听到这个消息,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说“节哀”,还是其它的?这时候恐怕说什么对于失去亲人的人来说都是没用的,他心中的痛不是几句例行公事的安慰就可以抚平的,她觉得他现在需要的只是一个倾听者。
“她一直在等着我父亲,虽然她的身子已经很痛了,已经快要承受不了了,可是她还在很努力等着……”停了一会他接着说道,“我母亲就像菟丝花一样,紧紧依附着父亲而活,在她的眼里只有丈夫,除了父亲之外她什么都看不到,她甚至都忘了我这个儿子的存在……”
“在我五岁那年,我父亲因为另外一个女人离开了她,她做了所有她能想到的方法去挽留他,哀求,盯人,自杀……,可是却始终无法挽回我父亲的心,最终……她患上了严重的忧郁症,被送进了疗养院……”
“去年,她又患上了胃癌,整个人已经神志不清了,每次见到我,她嘴里喊得名字都是‘邵卓成’,在她的脑海中根本就没有‘邵煜勋’的存在,直到她临死那一刻都一直在念着父亲的名字,可是我父亲却没有出现在她面前……”
他的话里透露着浓浓的落寞和失意,舒若仿佛看到了一个五岁的看着渴望的看着他母亲的背影,期望着母亲能够回头看他一眼,可是他面前的母亲却总是在痴痴的看着他的父亲,从未回头,从未转身……
“你……恨她吗?”
“不,我可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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