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母站在床前听到这话,很是急切:“那她腹中有孩子吗?”
孙桑叶站在角落面色冷淡,听到这话却看了过来。
大夫摇头:“没把出来。”
孙楼很是紧张:“慧娘吃了药会影响孩子吗?”
“是药三分毒。”大夫语重心长:“这孩子还在腹中时很是娇气,用他们道家的话说,孩子能不能顺利生下,那得看缘分。从我们医者的角度说,有孕之后,多吃进补之物,能不吃药就不吃药。”
“那咱们不吃!”孙母锤定音。
此时躺在床上的慧娘已经痛得面色煞白,连喊叫都没有力气了。听到这话,心里阵悲凉。
都这样了还不吃药,是想让她死吗?
慧娘不想死,她还有儿子要养呢。当即她拿起精神把拽住大夫的手:“我真的有喜脉吗?”
大夫摇头。
慧娘满脸是泪,看向床前的孙楼:“孩子的事,可能是我记错了日子……阿楼,我想喝药,我不想死。”
亲口听到慧娘说这话,孙母哪里接受得了?
为了这个孩子,她付出了那么多。如果是一场空,谁还她四两银子?谁还她一个孙女?
“别胡说,你肯定是怀有身孕了的。”
慧娘:“……”
孙楼心里也有些堵,不过,看到慧娘虚弱成这样,他也不忍心真的不给她药吃。再说,这人都娶进门了,以后就是她的妻子,反正慧娘年轻,这次没怀上,以后也有希望。
“劳烦大夫开方。”
大夫去一旁配药。
孙母看在眼中,满心不是滋味。
何氏心下狂喜,慧娘要是怀不上孩子,宝儿早晚还是会被抱过来。她低下头,很好的掩饰住了自己脸上的幸灾乐祸。
等到大夫配完了药,孙母亲自把人送出去,看到外面众人议论纷纷,只觉得满心厌烦。
慧娘也是,就算再痛,也不应该大叫啊!引来这么多人,平白让人看笑话。
她这么想着,送走了大夫后,不想应付外头打听的众人,很快钻回了正房。她不喜这个儿媳,自然也不用给她面子,当即道:“能有多痛?你就不能忍忍?”
慧娘能委屈死,她捂着肚子,满脸是泪:“我吃了饭菜之后,刻钟就开始肚子痛。之前我明明已经好转了的……我也想忍,可根本忍不住啊!”
她话中满满都是饭菜有问题的意思,孙母听出来了,当即大怒:“外头那么多人都吃了,人家没事,怎么就你肚子痛?”
慧娘低下了头:“娘,我说的都是真的。”
孙母看她委屈,又想训斥几句。
孙楼想得比较多,就他知道的,二弟不想让他生孩子……当即问:“是谁给你送的饭菜?”
慧娘见他终于问到了点子上,心下松,面上脸沉重:“是……桑叶。”
孙桑叶一直站在角落里不吭声,听到这话,上前两步:“我就从厨房端过来,难道还能做手脚不成?”
“我只知道,有孕的人不能吃寒凉之物,容易落胎。”慧娘意有所指:“刚才大夫说,我吃了太多寒凉之物。我这几天肠胃不适,都只喝稀粥,唯一的顿饭,就是你刚才送进来的那些。”
语罢,她闭上了眼:“阿楼,我好累呀,能睡会儿吗?”
然后,当真睡了过去。
孙桑叶张了张口,还想要辩解。孙楼已经催促道:“咱们都出去,有什么话,以后再说。”
出了房门后,孙母笑着谢过众人,又把人送出门口。
当院子里只剩下自家人时,她再不掩饰脸上的怒气:“桑叶,慧娘是你娘,你得尊重她。更不能暗地里下药!”她语重心长:“你已经到了,不是孩子,该懂事了。你应该也没少听说那些嫁出去的姑娘没有娘家而委屈的事。你爹如此折腾,也是想给你生个弟弟,让你下半生有靠。”
孙桑叶满脸不以为然。
“奶,我真的没有下药。”她振振有词:“像你们说的寒凉之物,我都不知道是什么。就算真的有人动手,也绝对不是我!”
孙母半信半疑。她从心底里便不想自己孙女是那样恶毒的人,摆了摆手道:“你懂就行。”
另一边,孙楼送走了家里人,重新坐回床边。
已经睡熟了的慧娘睁开了眼,未语泪先流:“阿楼,我不是故意的,我刚才是肚子太痛实在忍不了了才叫的。”
孙楼帮她盖好被子:“别说话,睡吧!”
慧娘没有睡,她眼泪越积越多,枕头都晕开了片:“我真的只吃了桑叶送过来的饭菜。”
孙楼皱起眉:“桑叶她应该不会做那样的事。”
慧娘伸手捂着肚子:“她不会,可周家呢?”
闻言,孙楼面色慎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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