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宝宝说风就是雨,飞快地窜到花妈的身边,拜托她明天送她去学校的时候顺便去安排一下让淳明小和尚旁听一学期的事儿。
花盈婆基本不拒绝女儿的请求,她往小和尚坐着的方向看了一眼,点头应了下来。
就这样,小和尚上学的事基本敲定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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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盛无坤送女儿去上学,顺便把淳明小和尚也带上了,他打算直接帮小和尚办理旁听的手续。
既然是去学校念书,小和尚身上的僧袍自然不能再穿了,盛无坤翻出几件自己年轻时穿过的衣服,虽然旧了些,可穿在小和尚身上大小刚刚好。
花盈婆又翻出一个盛宝宝用旧的书包,暂时先应付一段时间。
林亚萍在盛无坤送孩子上学后带着礼物出现在了花家小院门口。
“你好,我是您女儿好朋友游小米的妈妈,今天冒昧前来,是想拜托您一件事。”
隔着栅栏,林亚萍礼貌地说道。
花盈婆记得游小米,这是闺女口中出现频率最高的同学名字了,在女儿口中,游小米是她最好的朋友,两人经常分享零食,什么巧克力、俄苏大肉肠、日洋奶糖……这些当地人听都没有听说过的好东西,对方都愿意分给她吃。
因此花盈婆对游小米的印象很好,在她看来,每一个喜欢她闺女的,都是有眼光的好孩子。
“你就是游小米的妈妈呀,我家宝时常提起小米这姑娘,两个孩子可要好了。”
花盈婆打开栅栏门,请人进来。
“你来就来了,还带什么礼呀。”
其实这会儿花盈婆挺为难的,对方带着礼物上门肯定有事相求,而求一个声名在外的神婆办的事情,左右不过那么几件。
抓鬼、问米、驱邪……
这些事花盈婆骗了几十年了,可现在她已经决定收手不干了,女儿最要好的朋友的妈妈却突然上门来求,她该怎么委婉的拒绝呢?
“花娘娘,今天这礼求你一定要收下啊,我也是遇到了难事,第一时间就想到你了。”
林亚萍将女主管婆婆的怪病简单说了一下。
“我这么些年一直都是小职员,这个机会错过实在可惜,如果是我能力不如那个人我也认了,可我自认比她更努力,更负责,就因为她表姑是前组长,她就默认组长的位置是她的,我就不服气了。”
说到这里,林亚萍有些气愤,管理层的公告都还没下来呢,那个同事就已经以组长身份自居了,因为她露出过想要竞争这个位置的苗头,对方现在处处针对自己,闹的她不争都不行了。
“要是你不方便,就当我今天只是来你家认门,咱们闺女感情那么好,我们或许也能做个朋友呢。”
林亚萍也知道自己挺贸然的,那样奇怪的病症,花盈婆未必能找到病因,即便对方拒绝她也在情理之中。
“你可能不知道,我已经收手不干了,这个忙,我是想帮也帮不上。”
光听林亚萍的描述花盈婆就觉得这个活儿她接不了,那么多名医都治不好的怪病,极有可能是真撞邪了。
不过不管是真病还是撞邪,她都治不好,除非她把闺女一块带过去。
可宝是她的心头肉啊,她哪敢拿孩子的健康冒风险。
听了花盈婆的话,林亚萍有些失落。
“不过——”
不过花盈婆的后半句话,又让林亚萍打起精神来。
“我这里还有一道驱邪符,你将这道符送给你那女主管吧,如果她的婆婆真撞邪了,这道符可以保证她自己的平安。”
花盈婆匆匆回到房里,又拿出一道驱邪符,当然,这道符出自盛宝宝之手。
原来只是一道符啊,林亚萍再次失落,那么多名医都没有治好的病,一道符能派多大用场呢?
不过林亚萍毕竟是百货商店里的柜台小姐,礼仪上还是很到位的,她再三谢过花盈婆,两个妈妈又聊了些孩子的事,这才转身离开。
走的时候,她和花盈婆推搡了好一阵,最后还是把她带来的那些礼物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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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花家离开后,林亚萍直接去了女主管的家里,这几天女主管都请假在家照顾婆婆,她准备直接上门把符纸送过去。
其实她已经不对符纸的作用报太大希望了,她只是想要借机向女主管卖个好,让她知道自己这么个人。
女主管的家在机关干部楼里,林亚萍根据打听到的地址,敲响了某一间屋子的房门。
“嘭——嘭——嘭——”
她敲了三声,很快里面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没一会儿,门被打开了,入目的是一个面色憔悴的中年女人。
“玲姐。”
女主管名叫蒋惠玲,大家都喊她玲姐。
林亚萍是个很会来事的人,在来的路上,她又买了一箱牛奶和一篮水果,在这个年代,这已经是探望病人的高级装备了。
“是你啊,亚萍。”
蒋惠玲思考了一会儿就认出了林亚萍,她知道现在他们组在争组长的位置,林亚萍就是竞争主力之一。
这个时候蒋惠玲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她知道林亚萍上门是来求她办事的,可这个时候她实在没有心情处理这些。
“进来坐吧。”
蒋惠玲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将人请了进去。
“玲姐,听说您婆婆病了,我刚好路过这儿,就来探望一下。”
看到蒋惠玲的动作,林亚萍心中咯噔一声,她意识到自己可能适得其反了。
“谢谢你啊。”
说到婆婆的怪病,蒋惠玲满心烦愁,她和丈夫的工作都被这个病给耽搁了。
“痛啊!玲儿,我痛啊!”
屋内传来一个苍老的女声,有气无力的,应该是叫累了,已经没什么力气抱怨,可身上的疼痛却还是逼着她不得不开口哀嚎。
“吱呀”一声,卧室门被打开,一只手背青筋纵横,枯瘦如柴的手臂出现在林亚萍眼前。
她注意到,这只手上密密麻麻满是红点。
“妈,你怎么出来了。”
蒋惠玲急忙过去搀扶,林亚萍不好干看着,也跟了过去。
“啊——”
就在她接触到老太太的一瞬间,对方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蒋惠玲和林亚萍下意识地收回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这是什么样的声音啊!好像要把人的耳膜都给震破掉。
更让两人诧异的是老人身上与林亚萍接触过的那一块皮肤,瞬间蔓延出一片燎泡,不是类似烫伤的红色,而是发黑发紫的水泡,看上去古怪又诡异。
林亚萍瞬间就想到了花盈婆给她的那道符纸,下意识向口袋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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