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常盛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大黑烦躁地喷气,低头咬住他衣裳,把他往回路拖拽。常盛拍拍它:“我就不去了,让他一个人在山上静一静吧。”
“咦嘿嘿嘿!”大黑怒其不争的瞪他。
常盛摇摇头:“你若不想回来,就再出去跑跑吧。”家里没有人,他也不想待在家里。
男人踏上马镫,翻身上马,一拉缰绳冲了出去。
热辣辣的太阳在头顶照着,黑色的骏马在河岸边飞驰,已是晌午时分,马背上的男人面无表情的策马狂奔,不知疲倦不知饥饿。
云母河河水静静流淌,在其上行驶的船只上方偶有白烟飘散,那是跑船的人家在准备午饭。
“咕咕……”
白图图早就饿了,船家正在准备饭食。他不太好意思跑过去要吃的。毕竟别人没有把他赶下船已经够仁慈的,他不好蹬鼻子上脸。
货船离开平城县码头驶入云母河,云母河两岸青山葱郁,白图图巴巴看着那些翠绿,咽了咽口水。
要是能上岸就好了,他还能吃些草……
“喵……”大花也觉得饿了,跑去船家那边瞅了眼后走回来。跑船人家吃的是咸鸭蛋和炖菜,炖菜是几样蔬菜一锅煮熟的那种,它一点也不感兴趣。
白图图揉它一把:“傻不傻啊你?非要跟着我,我吃草能饱,你能吃草吗?”
大花眼神无辜,趴在那有气无力的嗷呜叫。它跟着大黑疾跑了一路,又游了一会水,能量早就消耗完了,现在是又饿又累。
“我送你回去吧。”白图图看着河面来来往往的船只,想要找一艘回平城码头的船。
少年五官明艳,一身白衣胜雪,俏生生的站在船头张望,引来不少过往船只上的旅人的注目。
一艘华丽的画舫在水面上穿行,透过二楼的窗户能看见一群身姿妖娆的舞娘在动人的乐声中翩翩起舞。一个锦衣青年抱着个紫衣女子在调笑,不经意间瞥见对面船只甲板上站着的明眸皓齿的少年,锦衣青年浑浊的眼睛冒出惊艳之色,忙把怀中的女子推开。
白图图正愁找不到船只送大花回去,一艘两层高的画舫就停在他面前。
那画舫极为富丽堂皇,其上雕花刻鸟,彩带飘飘。舫中乐声悠扬婉转,软哝勾人的歌声不绝于耳,不用看都知道包下画舫之人非富即贵。
白图图没有想那么多,只是觉得这画舫好像在哪里见过。
“小公子!”一道陌生的嗓音传来,白图图一抬头就对上一双色眯眯的眼。
眼睛的主人相貌还算俊朗,可惜目光淫亵,让人极其不舒服。
白图图蹙起眉头。难怪觉得眼熟,这画舫他上回和常盛去云阳城的时候见过,还有这个华服青年,他也是见过的。
自家的船突然被人拦截下来,船家正疑惑,但瞧见眼神炙热的盯着白图图的锦衣青年,心里一个咯噔,赶忙上前行礼:“见过齐公子!”
锦衣青年扫了他一眼,没理会,而是笑着对白图图道:“小公子可用午膳?我让人备了薄酒,小公子上来喝一杯吧。”
说罢,对身材魁梧的下人扬扬下巴,当即有人把梯子伸到货船的甲板上,而后两个壮汉顺着楼梯爬下来。
船家面色一变,压低声音对白图图道:“小公子,这人是云阳城齐家的独子,出了名的好色之徒,您可千万别上他的船!”
白图图了然,只是这人对他不怀好意,如果他不从,怕是会连累船家。于是朝锦衣青年微微一笑:“我正愁没地方用饭,就有人来请我吃饭,真是太好了!”
少年笑得一脸单纯,明显涉世未深,锦衣青年眼中得色更深。
两个壮汉在甲板上站定,扶稳楼梯,对白图图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船家还想劝说白图图,白图图却是毫不犹豫的踏了上去。
“喵!”看白图图要走,大花赶忙追上去。
见状,其中一个壮汉手一挥,把大花赶走。大花躲开他的手,从旁边钻过去,可刚跳上一层楼梯,另一个壮汉一脚踢过来
“嗷呜!”大花一跳,急得弓起身子,对壮汉龇牙。
白图图听着身后大花的哀嚎,心里有些犹豫。
“喵呜——”眼看他就要登上画舫,大花的叫声越发凄厉刺耳。
白图图脚下猛地顿住,眸光闪了闪,一咬牙,转身走回甲板上把大花抱起来。
哼!常盛让我伤心难过,那我就把他最喜欢的猫带走,也让他伤心难过!
被他念叨的常盛此时刚下马就被一道急切的声音叫住。
叫住他的女子柳眉杏眼,因为怀有身孕而穿了一件腰腹部比较宽松的束胸罗裙,此人正是李玉娥。
李玉娥身旁站着个身着湖蓝色长衫的男子,男子气质儒雅,一派斯文。
两人站一块,神色颇为亲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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