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诺城本是绷着张脸,此刻却是勾出了一丝笑。他稳稳地落在纪斯身边,一如往常地与他并肩而立:“嗯,回来了。”
“界门封上了?”
“能堵的都堵了,但估计撑不了多久。”司诺城远眺日出,说道,“如果星门下次洞开,那么低等魔的二次侵袭还会再来,得早做准备。”
“地面已经不安全了……”司诺城的手指敲击着栏杆,这是他思考时的小动作。没多久,他问道,“他们的情况怎么样?大概多久能恢复战力?”
纪斯:“除了拉基,全体濒死,无一幸免。”
司诺城:……哈?
纪斯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小伙子你保重:“下次,你可能既要打恶魔,又要扫射低等魔,还得缝补界门,在几大洲的战场来回跑。”
司诺城:“为什么是我,拉基呢?”你别是偏心吧!
纪斯:“总得有人守城。”让拉基整你的活,你是想害死他?
“那你呢?”
“与我何干?我一直是编外人员。”
司诺城平静道:“你要是让我一个人干活的话,我铁定把怪全引到你那儿。”你怎么能把一个金尊玉贵的总裁当员工使唤?
纪斯开怼道:“你要是敢把怪引过来的话,我连你一起打。”你怎么能让一个仙风道骨的大祭司干战斗狂的活?
“可以,记得下手重点把我打死,这样下下次只有你一个人干活了,可喜可贺。”来呀!互相伤害啊!
“……”虽然我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
事实证明,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温馨往往“暖”不过三秒。三秒之后,就是极地冰寒。
纪斯和司诺城就像是住在双人寝室的室友,为“今天到底是你扫地还是我扫地”互怼一番,最终两个人都决定不扫地,去隔壁寝室抓几个壮丁来做大扫除。
这做法可谓是狗到极致,但行之有效。
正如现在,纪斯和司诺城来到了医院重症区,率先找到了力竭的俞铭洋。他们露出了和善的笑容,冲地里长得极好的老洋芋伸出魔爪。
纪斯先教会了司诺城怎么给人渡能量:“就像你救狼时那样,用能量的共振去振醒对方的力量。只是人不比野兽,你也不是专业的疗愈师,如果被渡能量的人不愿意,你可能会遭到反噬。”
光精灵的力量并不温和,甚至可以说烈如天狼星的风暴。他们拥有强大的杀伤力,使用得再温和也有痛感。
谁知,司诺城是个狼火。
他来到俞铭洋的病床前,沉稳道:“我从纪斯那儿学了新招,可以渡人‘内力’,你要不要试试?渡给你了,这内力就是你的了。”
俞铭洋:“好啊好啊!”卧槽,这天下还有白得内力的好事?
纪斯:……
别说什么不愿意、有心防,估计司诺城拿刀往他身上扎,他都觉得这是在渡内力!
之后,司诺城奶活了俞铭洋,再把俞铭洋拖走去奶活别的疗愈师,最后差使俞铭洋领着一群疗愈师奶活了整个医院。
很快,全体队友从濒死复活,司诺城重新坐拥大量“员工”。只有俞铭洋累成了死狗,还任劳任怨地当着社畜,连一点工资都没有。
见状,纪斯决定用全新的眼光打量司诺城了:“……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司诺城:“你使唤我的时候良心痛吗?”
纪斯:……
“你不仅不痛,你还笑。”司诺城发出灵魂指责,“看到俞铭洋的现状,你还知道体谅他,顺便声讨我。为什么轮到我了,你就不体谅一下我?”
纪斯:“你一个大男人……”
司诺城:“所以我只能体谅我自己。”转头,眨眨眼,“我一个大男人,一定要学会爱护自己。”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你。
纪斯:……你比我不要脸多了。
……
战后,打扫战场就用了近一周的时间。
他们将低等魔和巴努鲁的残躯送到了南洲极地的实验室。期间,中洲仍未召回在外的觉醒者,双方有且仅有的交集是向俞铭洋问了一声“如何给觉醒者接续断肢才不会留后遗症”。
除此之外,只有真挚的叮嘱和一句“有空回家看看”。
中洲的精神面貌变了。
曾经,他们对最强觉醒者的态度是敬畏的。但现在,他们已经能以长辈叮嘱后辈的语气,站在平等的角度上说出“回家”这个词了。
这是一场涅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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