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眼下她要是回头,就会给女人攻击她的机会。
女人苦笑,似乎在无奈沈映不相信她,小声说:“你背后真的有人。”
沈映亦压低了声音,说:“你猜以我的速度,能不能在那个人袭击到我之前,拉你做我的人|肉盾牌?”
沈映方才一眨眼的功夫就闪到她面前来,快得几乎只让她看见个残影的速度,女人还记忆犹新。
她撇了撇嘴,爽快地丢下腰后的东西。
是一把手|枪。
但这把枪忘了加消音|器。
女人带了这么多武器,不会带一把没有子|弹的空枪在身上。
沈映猜测,女人方才没有选择拿枪作为武器,后来脸上也闪过思考的迟疑,或许是因为她怕开枪的动静太大,引来其他玩家的注意。
沈映不确定女人身上还有没有其他武器,不敢放松警惕,问:“我身后的人带的什么武器?”
女人眯着眼睛说:“看不清,正躲在树后面观察我们呢。我刚刚只看到他露出了一截头发,应该是个男人,寸头。”
听女人说得认真,沈映心想,或许身后真的有人在埋伏?
她思考片后,从女人脖子上拿下了砍刀。
女人脸上惊喜的表情还没完全展露出来,她已闪身到了女人身侧,刀又架在了女人脖子上。
女人:“……不是吧,一定要这样吗?我身上已经没武器了。”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沈映给她一个眼神,假装漫不经心地扫视周围。
没看到人影。
女人怕沈映以为自己诈她,连忙说:“真的有,而且还是两个。”
顿了顿,女人小声提议:“现在敌在暗,我们在明,我们是劣势。要不咱俩合作?”
沈映:“合作?”
女人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踢了踢草丛里的枪:“看那两个人躲藏的样子,他们多半是没有可以远程攻击的武器的。但是我们有。”
“我们可以装作没发现他们的样子,趁他们探头的时候……”
沈映打断她的话:“枪在你手里,我不也危险了?”
女人的小心思被看穿:“我也只是想保护我自己而已。你这样……”她指指脖子上的刀,说,“我很害怕的。”
沈映想了想,缓缓绕到女人背后:“那你这样射击吧。”
女人看无论如何也无法让沈映放下刀,只得按照沈映说的来。
沈映腿一勾,把消音|器踢到女人脚边。
女人缓缓蹲下身捡起枪和消音|器,同沈映一起假装要从溪边离开。
他们刚侧过身子,踩在草木上发出声响,树后两个人再次探头观察。
女人反应迅速,目光凌厉,动作像是做了千百遍一样干净利落,没有任何迟疑,侧身射击。
一枪打出去,五米外的树后“扑通”倒下一个人,捂住被子|弹擦伤的头疼得在地上翻滚,发出压抑的痛呼。
另一个人准备扶起他,只伸出一双手,见沈映她们准备走过来,当机立断地丢下同伴跑了。
沈映和女人一起走到受伤那人身边。
是个体型健硕的男人。
他头部有灼伤和擦伤,头骨轻微碎裂,半张脸满是献血,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努力地不断眨眼,妄图保持清醒。
他身上没有携带什么物品,只腰间挂了一把杀猪用的砍骨刀。
女人有些不满地啧了一声:“浪费子/弹。”
显然,她是本来是想从男人身上得到些物资的。
沈映沉思了一会儿,看向女人:“他是有同伴的。”
女人:“我知道,刚刚不是跑了嘛。”
“还有。”沈映说,“他们的营地里肯定起码还有一个,给他们看包。”
孤身一人的玩家是不敢把家当放在某个地方的,会怕被别的玩家看到,搜刮走。
就像沈映和女人,不管走到哪儿都把东西带着。
女人愣了一下,面容冷硬起来:“那他……不能留了。”
沈映说:“刚刚跑了的那个人,也看到我们的长相了。”
沈映是不想杀人的,但遇到有人埋伏,只能先下手为强。
要是等埋伏的人下手了再反击,那就晚了。
她不知道这个人的同伴会不会为了给他报仇而袭击她们。
更何况女人又暴露了她有枪的事。
这两个男人外出只能带刀,说明他们是没有这种热兵|器的。
枪的诱惑,对他们来说也是很大的。
这种潜在的威胁,一定要消除。
女人想了会儿,对沈映微笑:“我叫豆子,你怎么称呼?”
沈映:“麦子。”
两个人报的都是假名,谁也不在意对方的名字奇怪与否,只要能称呼就行。
豆子笑道:“麦子,咱们要不要暂时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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