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养小龙的时候崇启身上也尽是小龙啃出来的痕迹,也从来没消下去过,但也绝对没说像这么暧昧的。
沉默着把手洗净,崇启目不转睛地盯着镜子里他脖颈至锁骨间的痕迹,上面甚至连牙印都还若隐若现。
之前被关在光明的时候倒是没机会发现这些痕迹,可他在光明清心寡欲十天半月的,这也该消下去了啊……
当发现怎么都回忆不起来这痕迹到底是怎么来的后,崇启略微不爽地踏进了浴室。
站在花洒底下,崇启在热水的沐浴下洗净了一身的疲惫,从到这个世界以来他的任务还没有始行动,连对手具体是谁都不清楚就被人先一步在身体里弄了个东西进来,这感受确实不好受。
热水顺着发梢滴落,崇启将手腕放到花洒下搓了几下,可这芯片还是一动不动的停留在他的身体里,像扎了根。
崇启在记忆里搜寻了半天也不知道手腕里的芯片到底是谁在什么时候植入的,看样子这一块记忆是跟着那吻痕的记忆一消失的。
奇怪的是之前被关在光明的时候居然谁都没发现异常,到目前为止唯一发现这芯片的人只有鸦角跟他,而现在这芯片倒是存在感十足,已经在皮肤底下始泛起红光来了,还点隐隐作痛。
看来得找个时间去把这芯片挖出来才行,既然是植入到皮肉底下,要以血肉当器皿,那应该是重大的机密。
至于里面装的到底是光明那边的机密还是暗影的机密,这就不太清楚了。
崇启洗完澡后从浴室出来天已经黑了,窗外的星星像是近在眼前,繁华都市的霓虹灯闪得他眼花。
看着这个未来城市,崇启一时有些感慨,也不知道他的影驹和终端什么时候能修好。
这俩玩意儿在他被光明逮捕的那天就碎稀巴烂了,后来还是戟刀去偷偷把他的破烂们捡了回来,好说歹说才拿去修了。
如今这个世界是离不影驹跟终端的,更何况要实现飞天只需要一辆影驹就行,说到底还是方便了不少,甚至外卖员连楼梯都不用爬就能将餐送到跟前。
崇启站在窗前跟外面穿着小黄袍的外卖员大眼瞪小眼,忖片刻才纠结地打了窗户,“谁给我买的?没送错?”
外卖员操着一口不知道是哪儿的口音,又将影驹近了些,把餐盒递到了崇启的跟前,“是花枪先生吗?买主是一个叫鸦角的先生,祝您用餐愉快,记得给个五星好评哦!”
鸦角?
崇启蹙眉,鸦角没理由给他点外卖,就刚刚他摔门而出的模样,鸦角作为他的顶头上司居然没生气?
虽说鸦角看上去并不是个等级阶级严重的人,但如他俩身上的吻痕都是出自彼此的话,就他这一副吃干抹净不想认账的模样,鸦角是有多好的脾气才会上赶着给他点晚餐来,不管怎么想崇启都觉这事假要死。
及此,崇启没准备去接。
外卖员见他犹豫的模样也始忙不迭的催促起来了:“花枪先生,您到底接不接收,您不接收的话我赶去送下一单了,就剩两分钟了。”
“不接,麻烦你退回吧。”崇启说着,伸手去准备关窗户。
“那请您请等一下,这边需要您核对一下联系人和姓名,确认不接收后我再去联系店家。”外卖员点点头,将订单信息全部投影到空中,然后把自己的终端送到崇启的眼前来,“这边按个退单手印吧。”
崇启无奈,只得配合将手伸出窗外。
就当崇启要摁上外卖员的终端时,崇启却反手一把握住了外卖员急速袭过来要抓他胳膊的那只手腕,单手一用力就把外卖员从影驹上拖了下来,外卖员瞬间整个身子悬在了半空中。
“艹。”外卖员一惊,迅速变了脸。
“想偷袭我?”崇启忍不住笑了,“动作太慢了。”
说完崇启便将外卖员丢了出去,影驹会很快去护主接住外卖员的,因此崇启倒也不怕他落个蓄意谋杀罪,这顶多算是正当防卫。
可崇启万万没想到这外卖员竟然有归于尽的心,在他将外卖员扔出去的那一瞬间,这外卖员突然咬着牙凶神恶煞的抬起手臂反手攥紧了崇启的胳膊。
随着自由落体的速度和力度,崇启被拽住的那一刹那差点没站稳,二十八楼以下的风光瞬间映入眼底,等到崇启再抬头时,外卖员的影驹竟然对着他闪起了火光。
黑黝黝的炮筒里凝聚起了橙黄色的硝火,眼见着就要朝他发射来。
崇启避无可避,只得跳窗跟着外卖员一起落了下去。
轰——
影驹还是朝他宿舍了一炮。
一时间,宿舍楼里尖叫不断,普通老百姓们被这飞来横祸闹得苦不堪言。
崇启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破碎的玻璃划他的脸庞时他也没有任何去关心自己的反应。
这他妈都什么鬼东西,大街上的就胡乱战?!
这辆影驹跟单牙那辆一样是改装的,普通人根本不敢骑这玩意儿,所以到底是光明的人要杀他还是暗影的人要因为芯片的事控制他?不管哪种都不是他想得到的结。
不现在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眼前五彩斑斓的灯光几乎成了一道残影,正昭示着下落的速度到底多快,崇启没影驹能救他,只能跟外卖员纠缠在一起,偏偏他刚洗了澡换了衣服,身上一点防身的武器都没。
外卖员脱手后,他的影驹很快就把他接了回去,崇启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与地面越来越近,似乎地上还摊着一大片玻璃,不死也半残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