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犹如天雷轰炸，安锦和周珍茹大脑一阵空白，都完全呆住了，这消息怎么一个比一个还震撼，什么概念呢？她们已经放弃了思考。

银子月眼中闪过了一丝讶异：“不可能的，就凭那点资料，你就能确定我真的变成界？这就有点奇怪了，而且界不是只有一个人么？都已经被规则限制。”

“不！”墨晨曦道，“规则没有办法限制你的，因为在规则之前你就已经是一个完整的界。我们都知道所谓的界并非是表面的那种，什么黑化后可以生成的界，什么最强大人的都会变成界，这不过都是无稽之谈，全部影视小说里的惯用手法！所谓的界其实就是另一个阴暗人格掌控的新身体罢了，因为强大的异，本身就可以看透零意识的存在，因为强大的异，在厮杀或者各种各样的事情中，都会诞生了另一个人格，所以如此重合时，才导致了各种各样的传说！例如香竹，你拼命的刺激她的心灵，其主要目的就是刺激她体内的人格出来保护自己，或者重新分裂人格，但是香竹心理承受能力已经越来越强。”

“所以只要满足三个条件的异都可以成为界，其一，拥有阴暗双重人格或者多重人格的异，是异，不是普通的人，其二，拥有强大武力值的异，其三，可以看穿零意识的异，这三种融合起来才是所谓的界。”

“是这样吗？”银子月微笑注视她，“可是……我可没有办法满足这些条件，大概也就满足武力值了吧！”

“不，这些条件你都满足！”墨晨曦沉声道，“在老肖博士的资料中你也拥有着双重人格，这点你和香竹其实是一样的，这是经历非常惨痛的经历才会出现的精神障碍，并非是什么好的事……”墨晨曦握住周珍茹的柔软小手。

“那零意识呢，我可不知道。”

墨晨曦淡淡说：“别想装糊涂，安锦姐姐曾经说过世界上只有四人知道零意识的存在，分别是安锦姐姐自己、香竹、老肖博士和你知道，那这样的话请问你是怎么知道零意识的存在呢？老肖博士是研究这些的博士，他知道正常，香竹和安锦姐姐知道也正常，但是你知道就匪夷所思了。只有强大到能看透零意识的时候才可以知道零意识的存在，所以你知道零意识就代表你看透了零意识，除非是安锦姐姐告诉你这事，但我不认为安锦姐姐要去融合时还会告诉你这些。”

安锦恍然大悟，沉重点头：“晨曦说的对，我从来没有告诉过月儿零意识这些事情，开始我还以为是肖博士告诉她，毕竟她也是和我一样的自愿者，没想到我竟然没注意到，这个确实，月儿的确满足了成为界的所有条件！”

墨晨曦继续说：“所以这样问题也就出来了，你明明早就知道零意识的存在，明明就是可以轻易杀人的界，为什么还要装模作样吸收的香竹体内的界能力？你本身就是一个界，随便就可以杀掉任何人，根本不需要借助香竹的力量暴走，所以当时吸走香竹力量的动作其实只是为了表演给其她人看的东西罢了，香竹体内的界并没有被你吸收，这不仅仅不科学也不魔法。”

墨晨曦：“你装模作样把香竹的界形态吸收，其实就是为了告诉全世界的人们，现在的香竹已经没有任何威胁了，她不会再伤害人，所以也就不会再有人把她当做不安定因素者来处理，未来也就不会发生意外。你深刻的知道，人类是永远不会轻易地把一个随时能引爆的炸.弹放在自己的身边。”

周珍茹：“月儿姐姐……”

银子月啧啧两声：“没想到啊没想到，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许多，看来我还真的有点小看你了，不愧是穿越者呢，小茹，你的眼光很不错啊！”

“月儿姐姐……”周珍茹咬着下唇，“为什么……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还要偏偏隐瞒下去，就算……就算以前隐藏这些都是为了我，可为什么，为什么我们明明刚刚已经点破真相，你还是这样隐瞒……”

银子月愣住，看着拳头紧握要哭的妹妹，张张嘴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只有低着头，旁边的安锦看到，也只是唤了名字：“月儿……”

“香竹，她也是有苦衷的！”墨晨曦摸她头，“做坏事就是做坏事，哪怕目的就是为了你，可是过程中她也一直都在伤害你，我想她应该很痛苦的，但是再痛苦她也要必须抗下去，她不会祈求你的原谅，更不会奢望你的原谅，所以，可能就是她不想让我们把真相戳破的原因吧！”

“胡、胡说八道！”银子月咬咬牙骂，“真当你什么都知道的吗，这种事情想做就做，要做就必须要做到不择手段，谁在乎这笨蛋怎么想的，她能活着就……我、我还需要隐瞒，开、开什么玩笑！”她正扯嘴角耸了耸肩，却见娇小的身影扑了过来，也下意识就把她接住，咬牙切齿道，“你想干嘛，突然就扑过来，腻腻歪歪的，我可不是你的安锦姐姐……”

利用自己娇小的体型，周珍茹完美缩在了她温暖的怀里，实际上她是下意识扑过来的，在扑过去的那一刻她还有一点慌，担心月儿姐姐不认同推开她，但事实并非如此。虽然看起来也跟像是拒绝，可触摸她的动作却小心翼翼的，不管嘴上怎么拒绝，可这些细微的动作是怎么也没法改变的。这是从来没有变过的感觉。

“谢谢你！”

银子月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这种牛皮糖，她完全没有办法，这丫头明明以前也不这样的，难道是跟墨晨曦呆久的缘故？正纠结时，突然听到怀中传来的一句谢谢你，一股酸意顿时涌入鼻腔：“你——”

“月儿姐姐！”

这句熟悉的“月儿姐姐”直接戳破了银子月冰封已久的内心，鼻腔的酸意越来越浓了，泪腺泉涌而出，是啊，她以为再也听不到这句包含感情的呼叫了，本来洋装厌恶的表情也笑了。

算了，反正没事了。

是的，就和墨晨曦所分析的一样，错了就错了，哪怕是为了她，可同时也再伤害着她，在她决定之时就已经封印了所有的情感，打算接受了他所有的恨意，所以她从来不敢有奢望祈求原谅，但是现在……

“对不起！”酝酿了许久，银子月还是笑了，笑着把自己一直以来想说的话对她了出来，同时也紧紧抱住了怀中脆弱的女孩。思绪也回到了从前。

虽然相处只有五年，但真的只有五年的吗？在以前的世界时间可是不固定的，而且这孩子和其他的孩子是不同的，是朋友伙伴吗？是，但也并不全是；是姐妹情义吗？是，但其实也并不算是；是师徒关系吗？是，但其实也并不笼统，硬要说的话这里面都包含，而她看着她一步一步成长的，有犹如老母亲一般注视。

周珍茹轻轻摇头：“不要说对不起，都是小茹错怪你了，是小茹对不起你，但是月儿师傅，以后别总这样傲娇，我不是晨曦，并不知道如何猜测他人的内心……”

“傲娇？”银子月瞪着眼，“谁跟你我说傲娇，我一点都没有傲娇的好吗，我只是刀子嘴，完全不一样的好不好！”

“可是晨曦跟我说是一样的……”

“一样个锤……”银子月瞪着眼，正准备反驳却听到扑哧一声笑声，定睛一看墨晨曦已经崩了，刷地脸颊一下子红了起来，还没有反应又听到一道笑声，回头一看连安锦也笑起来了，“安锦姐姐你也……”她脸更红了。

她胸口剧烈起伏，许久才把周珍茹扒开：“坐到…到你家小攻那去，别到我这里来，然后把事情都解释清楚，就都回家去吧，好好过日子就行了。”说着懒得搭理她们，大口喝着白开水，结果因为周珍茹的话又都喷了出去。

“什么是小攻？”

这下，墨晨曦和安锦也忍不住了，只有周珍茹还很无辜的问。

银子月被水呛着，好一会才恢复，但看着周珍茹那求知欲的眼神，无法理解明明都和墨晨曦待这么久了还不知道这种事情，解释：“就是两个的关系中，战斗力比较高的那个。”

“那我是攻啊！”

“嗯，差不多的。”

这下，墨晨曦有点坐不住了，她总算知道为什么香竹这丫头这么的单纯了，抛开其他的因素，就说银子月的教导，或者说是教育，嗯，确实以教育来说更贴切一些。作为香竹的教育者，教着如白纸一般的香竹各种各样的事情，的确也可以这么说，但是也终于让墨晨曦知道为什么这么久，香竹还是犹如没有接触社会的小白一样了。她们把这丫头保护的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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