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下午,姜屿都在枇杷树下打坐练功,天庭的土壤灵力浓郁,没两天的功夫,秃了的枇杷树又长出了新叶。鸟鸣声和新叶香伴随着他,一遍又一遍地修炼着《长生诀》。
时不时有些风吹草动,甚至门上的鱼锁一度还响了一声,可当姜屿凝神去感觉时,又察觉不出什么异样,只当自己太过紧绷。
……
“禀告两位大人,姜屿今日辰时起身,先是去了当铺,当了一堆东西,拿到手九百六十贝币,而后买了把锁。”
“买了把什么?”
“锁,一把鱼形锁。”
“……好端端地买什么锁啊,”昌阳真仙皱了皱眉,“那锁可有什么古怪?”
“确实有,属下试了很久,都无法把钥匙从锁孔里拔出来……”
“等会。”
昌阳真仙忍不住打断下属的汇报,有些不放心地看向隗韦,“你试了很久?怎么试的?可有暴露你的行踪?”
“绝对没有!”
隗韦吓了一跳,连连保证,“大人您给了属下加固三层的隐身符,属下又加了十二分的小心……而且姜屿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说明属下肯定没有暴露。”
禅昔天仙“嘿”了一声“昌阳,不用太过紧张,”他看向隗韦,温言道,“你接着说。”
“是。属下说到哪儿来着,哦对了,锁,钥匙拔不出来,但有可能是因为灵物认主的关系,而且属下为了不暴露行藏,不敢过分尝试,更不敢暴力破坏。”
“后来呢,他出了当铺,又去了哪里?”昌阳真仙将话题拉回正途,强调着问道。
“去了隔壁的‘青蚨居’。”
禅昔天仙和昌阳真仙对看一眼。
青蚨居开遍整个星层,到处都有店面,涉及到不小的生意。据传,青蚨居背后的大东家正是一位主战派的巨擘!
昌阳真仙眼睛一亮“他进青蚨居都做了什么!你一字不许漏地复述一遍!”
片刻后。
“……然后姜屿又问‘房租能不能按天交’、‘能不能三天一交’、‘能不能一旬一交’、‘能不能……’”
昌阳真仙被一连串的“能不能”搅和得头晕脑胀,他打断隗韦的复述,没好气地说“这种鸡毛蒜皮的琐碎就不用说了。”
“是,大人。”隗韦嘴上应着,心里却是不服气明明是你说要一字不漏的。
但隗韦的不满只敢腹诽,绝不敢宣之于口,他老老实实地把姜屿剩余半天的举动讲述了一遍,用一句话概括就是打坐、练功、听鸟叫。
禅昔天仙双目微闭,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未发一言。
隗韦望了眼两位大人,斟酌了一下后,说道
“大人,属下觉得姜屿是个很谨慎的人,暂时不会有什么异动,这样的人,或许只有掉以轻心才会露出马脚。”
所以,执事大人,副执事大人,属下还需要继续做这种无用功吗……隗韦默默在心里补充一句,但他不敢直说,只能寄希望于两位大人听得懂他的言外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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