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当太阳从地平线上爬起来之时,整个醒酒坑里,亚索第一个清醒了过来。
看着自己怀里仿佛是抱枕一样的瑟庄妮,他有些迟疑的眨了眨眼睛,然后长出了一口气。
当然并没有什么发生——事实上,酒后乱性就是一个借口,真正喝多了、失去意识了,谁还能乱的起来?
而且,别看现在的弗雷尔卓德快要入夏了,夜间温度那也在零下,和瑟庄妮抱在一起,取暖的比重还要更大一些!
有些尴尬的咧咧嘴,亚索轻手轻脚的将瑟庄妮扳到了一边,然后自己站起身来——他看见二哈带着新收的小弟在醒酒坑旁边撒尿了,这货还是欠收拾!
而在亚索离开之后不久,瑟庄妮也终于醒了过来,看着不远处亚索正揪着二哈的狗头扇巴掌,她有些懊恼的一拳砸在了醒酒坑的边缘。
那么好一个机会……就这么眼睁睁的错过了!
该死的……他怎么那么能喝?!
随着太阳越升越高,越来越多人的从醒酒坑中爬了起来,他们毫不尴尬,仿佛常态一样,互相打着招呼起来,然后迅速参与到了大篷车的修理和维护之中。
新的一天开始了。
……………………
当诺台人哼着小曲、愉快的迎接新的一天时,在千里之外的嚎哭深渊上,那座神秘的霜卫要塞之中,气氛却压抑的可怕。
明明马上就要入夏,但这里的温度却低得异乎寻常——有经验的冰霜祭司都很清楚,这不是什么自然现象,而是他们的领袖、冰霜女巫丽桑卓发怒了。
是的,丽桑卓很生气。
就在昨晚,自己冥想的时候,黯晶回廊之中,一个代表了冰霜祭司的臻冰碎掉了——而这也意味着,那个冰霜祭司死了。
这些联系着生命的臻冰牌子是丽桑卓用以了解情报的来源,而死一个冰霜祭司其实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在偌大的弗雷尔卓德,冰霜祭司没有三千也有两千,死了一个两个实属正常。
但问题就在于,死亡的那个家伙是负责清理诺
台人的那个。
这就很不正常了。
丽桑卓敢说,自己给了那个家伙最好的条件,最多的便利,就是希望他能够将整个事情做得妥妥贴贴、不露一点马脚——虽然丽桑卓很希望诺台人完蛋,但这种完蛋不应该与自己有关。
但……完全出乎丽桑卓预料的是,诺台人有没有完蛋她不知道,可这个负责整个行动的冰霜祭司却完蛋了。
在漆黑的黯晶圣殿,丽桑卓在自己的座位上沉吟不语。
上次去观测监视者的冰裔战士已经回来了,按照他们的报告,臻冰已经有了融化的趋势,在冻结了监视者的地方,亘古不化的臻冰出现了细碎的裂痕。
丽桑卓不会允许那些家伙脱困。
而任何一个盲目追寻了虚空踪迹的人,都有可能导致他们脱困——所以丽桑卓才不会愿意冒任何的风险,哪怕诺台人的是诗歌中只是些似是而非的神话,她也要阻断诺台人的传承。
但……事情失败了。
而且,那个白痴还有可能暴露了。
可以预见的,诺台人遭受袭击的消息一定会引起一些麻烦,恐怕又会有不少不自量力的家伙来挑战自己的权威了。
摇了摇头,丽桑卓身躯未动,却一瞬间就来到了大殿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