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小姐也不能下地去干活啊,再说就算下地,那也干不了什么的,没得把人给晒晕过去,还得请医吃药,多的都去了,倒不如现在这样太太平平的多好。
“哎哟,我们宋家这是造孽哟,怎么就娶回来这么一个败家玩意儿,但凡心里向着些家里,这家里的日子都不知好过多少,哪用像现在这样,一天简直是操碎了心哟!”周氏越骂越兴起。
因为她是婆婆,而冯氏是儿媳,任她怎么骂,对方也不能说什么的,要不然,那就是不孝,这么骂着,到也是痛快,只是有时候想想吧,这冯氏怎么就不回一两句的,但凡有所回应,她就能将不孝的帽子扣到她头到,到时候逼着她出嫁妆来贴补家里。
可任她怎么骂,对方就是一声不接,也是让她没有招了。
“娘,你怎么又骂上了,就没一个消停时候。”宋大宝一回到家来,便听到周氏的高亢的骂人声,心里那叫一个不好受。
冯氏也没做什么不得体的事情,从进门第二天开始,他娘就对冯氏满是挑剔,心里也是积赞了很多不满。
娶人家之前,他就清楚,冯氏是个娇生惯养的,身子娇弱,也不是能干活的人,虽是如此,可人家不也带了个丫环过来帮着干活嘛,这也就没什么可挑刺了的吧!
可偏偏他娘就是左右看不顺眼,当然,他其实心里很清楚,知道周氏并不是看冯氏不顺眼,而是因为冯氏没有顺她的意,将嫁妆交出来,所以才会天天这么骂人。
但儿媳带进门的嫁妆,也没有拿出来养一家老小的道理啊,人家不乐意给,你这么天天逼着,又有什么意思,反倒是闹得一家乌烟障气的。
宋大宝心中有所不满,语气自然就有些冲,周氏一听,顿时也不乐意了。
拍着大腿就开始干嚎起来:“哎哟,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哦,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哦,我一天辛辛苦苦操持家里,却全然不体谅我这个做娘的辛苦,反倒还护起那一天啥事不干的婆娘,这个不孝子啊!”
宋大宝听着她这些话,再看她哭闹不停的样子,只觉得满心的烦躁,他娘这撒泼劲儿,真是什么时候都能拿出来使,以前是经常用这招对付二婶何氏,现在却拿来对付他这个儿子,他一时真是不知该说什么的好。
“娘,你就消停些吧,整天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还要不要过日子了。”他是真的觉得好无奈,好烦躁,简直想撂开这些烦心事,啥也不管了,可既然娶了冯氏回来,怎么也得护着她不是?
“是我想吵的吗,是你那媳妇实在太不像话,你不帮着为娘说她、骂她、打她,反倒还帮着她说话,觉得全都是为娘的不是了?”她只觉得这儿子,都快不是她的儿子了,现在竟是什么都偏帮起冯氏来,这像话吗。
“娘,你也讲讲道理啊,冯氏是什么样的,娶她进门前,你都知道的,现在进门后,你对她诸多要求,这让她怎么办?”她那压根就不是能干活的人,你强迫着人去做,也是做不好的啊!
“儿媳妇不懂事,我做婆婆的还不能教导吗,谁也不是天生就什么都会做的,总得慢慢学吧,她还能一辈子这么安稳,啥事不干的?”周氏一脸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