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地牢阴湿,寒风吹拂。
好累,这是哪里?
王曦不断地在窄小的道路里,腿一瘸一瘸地挪着。
脚底的积水飞溅,身上也沾满灰尘泥水。
半梦半醒。
干嘛要走?
好像?
身后有吞天黑影,正张开暗噬一切的大口袭来?
最终,脚步停住。
高耸入云,无比粗大的精铁栅栏矗立前方,每一根粗壮得成年人都无法环抱,断绝前路。
骤然!
这囚笼之后,无边深邃黑暗里猛地张开一只庞大得足以遮天蔽日,猩红冷酷如凶兽般的狂暴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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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曦戛然惊醒。
医院熟悉的消毒水味道,记忆里熟悉的惊喜欢呼声,以及生命里熟悉的阳光柔和温度。
强忍着脑袋里的剧烈头疼,王曦费尽了力气睁开了眼睛,迎接这单调而安全的纯白色彩。
不对。
王曦内心涌起滔天的惊喜。
一种阔别十余年的视野宽度重新充斥他的视网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