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我不过是想帮文鑫追寻一个真相罢了。”
不过是想游戏拿个高?评级而已。
游戏人很不容易的好嘛
“真相?真相有时候真的那么重要吗?就这样一无所知的活下去,只要能开心,不就好了嘛!”吴大师这番话是对文鑫说的。
他?对文鑫道:“你想知道真相是吧。好,我就让你知道……”
“不,不要……我不要……”常婕想拉住吴大师,又似乎不愿意去碰吴大师。
吴大师道:“你把他?保护得那么好,有什么用!他?根本不领情!就让他?知道吧……你也可以知道,你这么多?年的感情,到底值不值得。”
吴大师掏出一张符咒,并常婕的发丝夹在指间默念咒语,向文鑫和沈容掷来。
“文鑫,你想知道的事,都在这儿。”
霎时间,沈容眼前一道火光闪过,整个世界都变了。
血腥的大楼突然变得复古而又干净,重现了几十年前的场景。
沈容看见一个穿中学校服的女孩走进养老院,和保安说来找爸爸。
那是十六岁的常婕。
常婕谢绝了保安的陪同,走进养老院。
因为初次过来,她好奇地在养老院里乱转。
然后,她走近了一个传出痛苦啼哭的房间。
她偷偷推开?门缝看了眼,吓得立刻要跑。
却被人发现,尖叫着,无助地被屋里的人拉了进去。
沈容心底一抽……
就见日暮时分,一名中年女人急匆匆地跑过来,将常婕带出房间。
可一切都晚了。
常婕被送进了医院。
那名女人应该是常婕的妈妈,抱
着常婕哭。
而常婕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愿意接触任何男性。
她的爸爸为了赚钱,为了保住集团的名声,牺牲了她。
可能因为心底的愧疚,开?始对常婕无底线的纵容。
常婕变得越发狂躁凶狠,时常把家里佣人侮辱的浑身是血。
一如她当初刚刚被带出那间房间一样。
可事后,她又陷入了极其懊悔的情绪当中。
后来有一天,她走在马路上,路过一个孤儿院。
她看见了刚刚依靠自己大学毕业,回来看孤儿院的老师和孩子们的文鑫。
她那时还是少女,只停下脚步,多?看了几眼,文鑫便把她也当孤儿院的人,热情地送了她一瓶奶。
她瑟缩了一下,不想被人触碰到。
文鑫贴心地把奶放在她脚边,默默地与她保持着距离,去看其他孩子了。
文鑫可能没有记住她。
但是,她记住了文鑫。
她开始有意无意地路过孤儿院,可是文鑫因为工作,很少会来。
每次看到他来,她就躲在门口默默地看他?。
常婕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明明她讨厌和男人接触。
可是看着文鑫总是温柔而又贴心地照顾着所有孩子的情绪和小怪癖。
她总是不由自主地想到,那天文鑫温柔而又疏离地在她脚边放下的一瓶奶。
她默默地关注着文鑫。
后来,她渐渐长大,家里的同辈亲戚陆续结婚。
她在一次又一次的结婚典礼上,总是莫名地想起文鑫。
她本来一辈子?都不打算结婚的。
可当常老爷子和她妈妈提起她的婚事时,她又想到了文鑫。
鬼使神差的,她在被拖进那间房间后,第一次向父母提出要求:
如果要结婚,她想和那个人试试。
那个人,文鑫。
文鑫一无所知地被介绍给了常婕。
常婕因着心理阴影,一直和文鑫保持着距离。
文鑫没有气恼,也没有因为她的精神病在背地里说她任何坏话。
在相处了一段时间后,她听见父母和文鑫谈话。
在听见文鑫说,如果她愿
意和他?在一起,他?会用自己的一生照顾好她的之后。
她第二次向父亲提出要求:
她想和文鑫结婚。
于是,在文鑫以为一切都是自己主动,以及老丈人的安排的情况下,他?和常婕走入了婚姻的殿堂。
那时,养老院的黑暗仍在继续。
常婕也逐渐接触了养老院的事。
她的心理已经扭曲,一方面憎恶这里的一切,一方面又想让更多人体会到她的痛苦。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很脏,心又脏又丑陋。
所以,她从来不敢告诉文鑫有关养老院的一切。不敢告诉他?,她经历过的一切。不敢有一个和他?的孩子。
在文鑫面前,她趾高?气昂。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内心有多?自卑,多?么不希望文鑫知道她的过去,多?么害怕文鑫会嫌她脏……
她觉得自己对不起文鑫,她不该把文鑫扣留在自己身边。
所以一边故意疏远他?,一边又控制不住地接近他?。
每次常老爷子私底下说看不上文鑫,想让文鑫“干点实事”的时候。
都是她一次又一次在常老爷子面前揭开自己的伤疤,歇斯底里地让常老爷子拿出对她的那份愧疚,保住文鑫。
终于在常老爷子死后,在一次又一次控制不住伤害了文鑫之后,她跳楼了。
她想让文鑫,一直是她最初遇见的文鑫。
而不是和她一起,坠入泥沼。
她知道她这辈子?离不开?文鑫了。
所以她自己死了,就能放过他?了。
她以为死亡是两个人的解脱。
没想到,原来这才是她永远被父亲禁锢的开?始。
作为恶鬼而活的她,时间长了,心情与想法又变得无比纠结。
一面不希望文鑫发现她的阴暗。
一面又开始期待,文鑫如果知道了一切,会不会在死后还是愿意来陪她,一直和她在一起呢?
她爱文鑫。
生前?如此,死后亦如此。
所以她让文鑫来接触工地事宜,想让他?一点点发现真实的她。
想在他来工地时,见到他。
可看到文鑫时,她
的理智又在说人:让他走吧。他?不该陪在她这样的人身边。无论生前?死后,她的人生都写满了罪恶。
……
沈容从那幻象中脱身,看向常婕。
它蜷缩在角落,无法控制情绪,狂躁地发泄情绪,痛苦大哭,陷入了沉默。
文鑫失神地向常婕靠近。
“你滚!滚!”
常婕感觉像是被扒掉了所有衣服一般,彻底将一切暴露在了文鑫面前,倍感痛苦不安。
它恨不得文鑫现在就离开,永远不要再见它。
它害怕看到他的反应。
它怕他?会嫌她脏。
常婕把头埋在墙边,无法控制的带血黑发锋利地割伤文鑫靠近的手臂。
文鑫身上被割出了一道一道血痕,也无动于衷。
他?跪在常婕身边,用被它的头发刺穿,血流如注的双手,将常婕搂进了自己怀里。
“那天你穿牛仔裤,粉衬衫,扎着马尾辫,从孤儿院路过。”
“我想,你在那儿偷看,是想喝奶吗?”
“然后就给了你一瓶奶。”
他?轻轻拍着怀里的常婕,下巴抵在它发顶。
他?的脸被它锋利的发丝划花,身体被划出一道道伤,依旧紧紧抱着它,眼泪与血一滴一滴的滴落。
“我是记得你的啊。”
“我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这个小姑娘,干净又漂亮。”
“我现在,也这么觉得啊。”
“一直都这么觉得。”
“对不起啊,一直没告诉你。”
“我以为你根本不记得我了。我要是跟你说,你肯定会觉得,我这人是不是病啊,是不是那时候就盯上你了,是不是个变.态啊。”
文鑫吻了吻常婕的发顶,忍住浑身是伤的疼痛,嘴唇苍白颤抖地道:
“谢谢你还记得我,我很开?心有你这么漂亮又干净的姑娘,记了我这么久,偷偷喜欢了我这么久。”
“我也一样偷偷记了你很久。”
“在和你结婚之后,一直偷偷爱着你。”
常婕狂躁的情绪渐渐平复,黑发柔软地落在文鑫身上,靠在他怀里哭泣。
沈容正唏嘘。
突然一
股强大的威压让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虽然这威压和刘顺相比,还有一点差距。
但也足以让她无法克制地产生出恐惧的感觉。
沈容站在原地,感到身后一只冰凉的手掐住了她的后颈。
而她却无法动弹。
那只手逐渐用力。
她的脖骨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逐渐碎裂。
最终头颅被轻松地撕扯下来,扔在地上。
“常婕,你一而再再而三?地乱来,包庇那个没用的废物,现在竟然还敢纵容他把无关紧要的人,带到这个地方来,杀了那么多?客人!是不是我太惯着你,让你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了!”
威严的声音冷哼道,“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从过去那些没用的感情里走出来!”
沈容转动眼珠子向上看。
杀了她的鬼,穿着一身笔挺西装,头发花白,体格壮硕,表情森严。
看上去是位上了年纪的老人。
但却是那种能让人相信,它一拳能把别人打死的老人。
“既然你们都说开?了。”常老爷子冷声道,“常婕,那你就杀了文鑫,把他?留下来陪你吧。然后把养老院里的那些小老鼠,全都给我清理干净!”
文鑫呆愣地看着沈容的无头尸体,恳求道:“我可以死,可以留下来。能不能放过其他人,让他们离开??”
常老爷子毫无感情地道:“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你要知道,你从我这儿得到的一切宽容,都是因为我女儿在乎你!”
常婕想要开?口。
常老爷子又道:“常婕,你也该停止拿当年的事来威胁我了吧!你长大了。”
“长大了,难道她受过的伤害,就不存在了吗?”
沈容控制自己的身体爬起来,捡起来自己的头颅,忍不住吐槽道:“我说你们这些鬼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杀人总是喜欢把别人的头砍下来呢?是因为和我一样觉得只要把对方的头拧下来,对方就必死无疑吗?”
常老爷子微微睁大的瞳孔,映出沈容的动作。
她提起她的头,举到他面前,对他假笑:“可是,我和别人不一样。就
算没有头,也不会死。”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凌晨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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