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带着点红血丝的眼眸本来直勾勾的盯着那雪白脖颈。
鼻息如同恶狼盯上猎物时,有些急促,却刻意收着声。
好似压抑着猎食的欲|||望。
眼看就要碰触到那瓷白,仿若已感受到那细腻与热度。
却忽的被制止,指尖停在半空,也不敢甩开,怕伤了她,他更急促起来。
眼底暗沉沉的。
不让他碰,他还非要碰碰。
大概是一夜没睡,昨天还激起了他那样的血气。
恶向胆边生,他另一只手极其快速的探出来,抢过妙清手中帕子,囫囵隔着帕子想要碰触容兮的喉结。
妙清低声惊叫一声,“王爷不可!”
容兮反应极快,侧边一躲,他的指尖蹭着她的肩头划过,只触碰到锁骨一角的肌肤。
干啥啥不行,闹事第一名是吗?
容兮额角的青筋又跳了跳,慢慢的勾起笑来,这笑容很和善,也很疯,好似暴风雨之前的平静。
实际上还真是如此。
楼星散感受到危险,身子猛然后撤,耳边来风,肩膀处却突然带着点刺痛,血腥味道弥漫。
他回神,扭头就看见自己肩膀处被划破的的衣服。
现在看不见伤口,能感受到伤口不深,但肯定一下子见了血。
楼星散没料到还能又这么一手。
这小疯子!
她从哪里掏出来的利刃?!
楼星散舔了舔唇角,反而也笑了,笑的有点渗人。
旁边的妙清受到惊吓已经惶恐跪下。
楼星散眼瞅着容兮手中捏着一把匕首,轻轻的弹了弹匕首的刀刃,漂亮的眸看过去。
“好玩嘛?”
她慢吞吞的,一字一顿,眼底阴沉漆黑一片,这是又要气了。
这狗训不训的都不听话。
容兮的确生气了,气的本来浅色的唇都有些嫣红。
-
楼星散直直的看着,咧着唇,还笑着。
不是留下老子伺候你吗?老子才刚要上手就动刀?
合着他来给这狗皇帝当受气包的不是?!
艹,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忍了这小皇帝这么久,他今天非要让这小皇帝知
道厉害!
只是还没等张口。
楼星散表情一窒。
就见容兮刚刚被他蹭过的地方慢慢的泛起红来。
反应很快,很敏感。
那抹红色在白瓷一般的肌肤上,格外刺目显眼。
楼星散反讥的声音一下子哑了火。
他见了鬼一样的盯着容兮锁骨处的那抹红。
楼星散:????
你这也未必太敏感了点??
只碰了一下,还隔着绸缎的布子呢!
就疼了?
楼糙汉以前就知道这小皇帝多金贵,也有不小心碰伤过她,见点水就发热的时候也见过。
但这种隔着绸缎擦一下,还能直接给她擦红了,他真是第一次见。
容兮本来就防着这人发,没想到他安静了许久,容兮捏着匕首,抬眼看过去。
就见他眼底的红血丝更明显,声音却闷声闷气。
“您觉得疼了?”
老子都没用劲。
下次疼了能不能直接说?
还藏着把刀,也不怕把自己给伤着了。
容兮:?
你脑袋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病病?
容兮督了一眼楼星散已经往外渗血的伤口。
说起疼来,到底谁比较疼?
她之前是不是判断错了?
眼前这人实际上不是恶狼,其实是傻狗?
“让你别碰。”
闹不清楚他的脑回路,容兮只冷声开口,让妙清起来,给自己的领口仔细遮掩好。
那锁骨被遮的严严实实,纤细漂亮的脖颈只露出来一截。
红痕也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