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游此人虽然最擅长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不过也不会在敏感的事上随便开玩笑。
在那一瞬间,或许是被加百利的反应取悦,又或许是脑内闪现出距攻略成功只差临门一脚的结论,不论是出于理性决断还是一时兴起,他的确说出了这样充满暗示性的话。
以至于他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咬痕和吻<痕布满了脖子颈侧和锁骨上的皮肤,甚至有往下蔓延的趋势,他欲盖弥彰地将被随意仍在角落里的囚服上衣捡起来套在身上,但仍然有几枚红印遮掩不住,明晃晃的在他的脖颈上宣告着自己的存在。
身上惨不忍睹的模样使秦游不由得迷迷糊糊地回想起昨晚,他一直以为自己这招致胜的方法出其不意,直到在兴起的时候对方翻身伸手去够床头的抽屉,然后从里面拿出他之前在医务室随手拿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收纳起来的东西,总之需要用上的一件没少。
做到最后的时候两个人都失去了理智,和只知道互相索取的野兽没有区别,以至于秦游连好感度什么时候刷满的也不知道。
他掀开皱巴巴的被子下床,囚服的下摆遮住了腿根,好像比平时更加宽大一些,一双手臂从后面伸出来搂住了他的腰,加百利沙哑低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穿错了,这件是我的。”
秦游昏昏沉沉听到这一句,双手交叉捏住衣摆就要脱,却由于腰间紧箍着的手臂而无法动弹,直到加百利心情很好地用哄孩子的语气说:
“不换了,就这样。”
莫名其妙。
秦游在心里小声嘟囔着,挣开对方的手臂,裸着腿朝淋浴室的方向走去。
他不知道在自己转身后,方才还赖在床上的人坐起来眯起眼睛,用视线一遍遍描绘着自己背影的轮廓。
是我的。
加百利心想。
只属于我。
亲密行为的确容易在双方之间形成纽带,似乎在承受方的方面更加显著。自从这天晚上过后,秦游难以忽略地发现加百利似乎变得黏人起来。
虽然每隔几天就会消失一次,但对方不见踪影的时间在以肉眼可
见的速度缩短,经常秦游消极怠工后一身轻松地回去时,正好能撞见对方连衣服也没来得及换,带着一身的寒气坐在房间里,等待着和他交换一个冰冷缠绵的吻。
加百利不说自己出去做了什么,秦游也没有问,而之前在电梯门口遇见的壮汉他也没在遇到过,反正任务结果已经被系统提交上去正处于待审核阶段,一旦审核通过,这些事情与他再无任何关系。
秦游甚至已经在计划拿到奖励积分后要换取些什么物品来犒劳自己了。
也不知是因为和加百利关系越来越密切还是其他什么原因,秦游在n区的待遇也越来越好,这主要体现在洗衣房那些原米勒的跟屁虫对他越来越客气,以及质量明显区别于他人的一日三餐。
不过这些差别虽然在一些人看来格外刺眼,但秦游本身却并不在乎,倒不如说这些本来就不是他渴求的东西,过得再好又怎么样?即使加百利不止一次试图免除他在洗衣房的工作、甚至表现出把他调往s区的意愿,他都毫不在意地推脱了,左右都是在监狱里,还不至于因为一些特别的优待而沾沾自喜,何况为了一个男人大张旗鼓也难免不会给加百利招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