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啊,有没有哪儿感觉不舒服的?”钟可可急忙问道。
“我怎么了?”顾厉臣只觉得身体酸软,全身有点没力气,身上还出了一身的汗。
“你昨晚发烧了,医生给你打了退烧针还挂了水。”她道,“好在你烧后来是退下去了,一会儿护士还要过来给你量一个体温。”
“你昨晚一直在我床边?”他问道。
她腼腆一笑。
他这时才注意到了两人紧紧交握的手,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是我发烧的时候,一直抓着你的手?”
“你昨天好像做了什么噩梦,一直在喊着我的名字,然后就一直抓着我的手没放了。”钟可可好奇地问道,“你到底是梦到了什么?在喊着让我不要跳?”
他的脸色白了白,视线落在了那交握的双手上,手指不由得把她的手又握紧了几分,“我梦见了你站在悬崖边,要往下跳,我拼命的喊着,跑过去想要抓住你,但是......却好像什么都抓不住似的......”
回忆着那噩梦,他依然还心有余悸。
明明很多时候,人做了梦,会记不得梦中的是什么。
但是他的这个梦,回忆起来,却是这般的清晰,清晰到他还可以清楚地记得他在梦中的那份绝望。
怪不得他昨天抓着她的手让她别跳了,原来如此。钟可可这会儿才算是明白过来他昨晚口中呢喃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那只是梦而已,我又不是那种想不开的人,肯定不会去跳悬崖的。”气氛有些凝重,于是钟可可开玩笑般地用着轻松的口吻说着,“人生多美好,我还想多画出一点好漫画,拿几个国内的奖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