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已经发出去了半个小时,没有得到回复。
从国贸到这儿,半个小时赶不及,也在情理之中。
左右也是等,他决定先沐浴。一刻钟后,穿着白色浴衣,露深v一线的景耘宣出来,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拿起茶几上的手机,仍然没有回复。
不应该。
莫非她被什么事绊住了。
想到这,他拨了过去。手机铃声响起,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对方接起。
“唐唐,是我。”
他开口,对方无声。
“收到我的信息了吗?”
依然沉默。
“按照地址来找我。”
有那么一刻,景耘宣想挂掉电话,从来没有女人这样对待他!可他停下了,小姑娘撒个娇,耍点小脾气,也是正常。
他听到了电话那头的呵斥,“桌客人等急了,快端酒过去。”
景耘宣只觉得胸膛里充斥着怒火,39号?她没有名字吗?她在忙工作,所以才会没回复他。
想到这儿,他开始换衣服,他要去酒廊看看。
送完酒的编号39——唐歆玥,匆匆跑向了卫生间,随手将里面一个写着“正在维修”的黄色立牌,放在了门口。
她躲在卫生间,手机放在胸膛,眼泪无声流出。
等了那么久,终于等来了他的信息。可是这个明显是私人地址,她应该赴约吗?会不会留给他轻浮、不自重的印象?
而且,刚刚她去送酒的时候,那个油腻的老男人,分明在揩她的油,这种情况很少见,可偏偏今天被她赶上了。她不能声张,不能诉之于口,否则会背上不好的名声。
一个是酒廊的尊贵客人,一个是微不足道的服务生,谁能信她?她不能毁了自己,也不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去见他。
如果这是最后一个电话,这是他最后的耐心,唐歆玥你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怎么办怎么办?
唐歆玥做了一个决定。她以身体不舒服为由,像大堂经理请假。经理念在她平时表现良好,且得到过大客户的关照,便同意了。
换下了酒廊制服的唐歆玥,匆匆离开了酒廊。方向,是她蜗居的地方。
当景耘宣来到酒廊,得到的信息就是,唐歆玥生病请假了。
景耘宣有些担心,又发了信息过去。
“你,还好吗?”
发完,信息删除。
没有答复。
景耘宣回了家。邵然已经睡下了,小宝则和他们分开睡。
他躺在妻子身边,从腰后抱着她,进入她的世界。
邵然是被痛醒的,看着他额头的汗,小心地帮他擦拭,配合他。
凌晨两点半的时候,景耘宣醒来,看了眼手机,空荡荡的。他再次发出了一条信息。
阳台上有一架施坦威钢琴,你有没有梦到它?”
凌晨四点他又发了一条信息,“没有看到,看来睡得深沉。好梦。”
凌晨六点,他发出第n条信息,“今天又是崭新的一天,早上好。”
对方秒回,“对不起,我不舒服,早早睡了。下次调酒给你,谢谢你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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