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解意的听力很敏锐,即使隔着几米的距离,她依然听到了。
等到君羡回来,俊逸的脸上染了忧色。
“喵喵,事情紧急,我要去老师那里一趟。”
“你去吧,我收拾好了东西,自己回去,在家等你。”
这种“无论何时回家,都有人在等待;披星戴月奔波,都有一盏灯为你守候的感觉”,真好。君羡淡然一笑,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我可能一时半会回不来,你要么叫琳琳来陪你。”
有个爹系男朋友是什么感觉,参考善解意此刻的感受。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二十一岁了。”她皱皱小鼻子。
谁说不是吗?君羡长她十二岁,一个轮回。他亲历她的青春和成长,无论她多大,永远是他眼里的小娇娇。
“那我走了。”现在不是缠绵的时刻,君羡捏了捏她的手指,转身离开。
“君羡,你能把小宝找回来。”
善解意只见过两次小宝,小豆丁似的,胖乎乎肉嘟嘟的很可爱。
君羡从后面挥挥手,走了。
善解意出神地看着他。她曾经很多次目送他离开,独自一人体味离愁别绪。可今天,她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了下,竟没来由烦躁起来。
出了校园的君羡,开着自己的代步车,直奔二环的胡同。
半个多小时候,到达目的地。
盛夏的院子,邵玉章和傅冰犹在枣树下张望,只是没有了往日的悠闲惬意,惨淡的愁绪笼罩了眉峰。至于邵然,头发乱乱地披着,嘴角还起了硕大的水泡。
“君羡。”
就像来了主心骨似的,一家人围了上来。
“老师,”君羡迎上来,扫了一眼己方战损,“到底是怎么回事。”
邵玉章拍着他的手,还未开口已经垂泪。
“都怪我,我没看住小宝,是我的错。”紧绷的神经仿佛随时断裂,邵然抹着眼泪,祥林嫂似的念叨。“是我的错,我不配当母亲。”
“现在不是追究谁是谁非的时候,师姐你说一说当时情况,便于我们分析,找到突破口。”大家越是乱作一团麻,君羡越要保持冷静。
“三天前,我带着小宝去游乐园玩,小宝说想吃冰淇淋。”邵然泫然而泣,回想着对她而言犹如噩梦的经历。
君羡的心陡然一悬,三天前是周日,这么说孩子已经被绑架三天了吗?他还那么小,才上幼儿园中班。
游乐园的人总是拥挤的,邵然牵着小宝的手排队,不时踮起脚尖看看前面的队伍。忽然感觉后面有熙攘声,邵然被挤了一个趔趄,松开了小宝的手。
人群里有咒骂声响起,“挤什么挤,急着去投胎吗?”
好心人递过来纸巾,“大妹子你没事吧?”
掌心蹭到了地面,钻心的痛,邵然长嘶了一声,接过好心人的纸巾,摁在伤口上,回过神来才发现小宝不见了。
“小宝,小宝?”邵然慌了,“大姐,你看到我家小宝了吗,四岁多,这么高?”
中年女人摇摇头,没注意哦。
后面排队的乘客七嘴八舌,“四岁的孩子也懂事了,如果是坏人,不可能悄无声息抱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