嗟!一个大男人,成天研究些花花草草的,他烦不烦哪?跟他比起来,还是舞刀弄剑,不苟言笑的怀彦深得我心。
跟她话不投机,我兴致缺缺,于是车内陷入了沉默。
“王妃,到了。”阿福忽然停下车子,跳下来,弯腰打起了车帘。
秀荷躬着身子,袅袅婷婷地下了车,在一道青砖红瓦的高墙下站定身形,回过头来朝我微笑:“王妃,可否不嫌简陋,容秀荷奉茶招待?”
“不了,今天太晚了,改天吧。”我朝她挥了挥手,放下帘子吩咐阿福:“走吧,王爷该等急了。”
“驾!”阿福清叱一声,车子徐徐启动。拐个弯,已看到一扇朱漆的大门,“君府”两个字突然毫无征兆地撞入眼帘。
我心中突地一跳——是巧合吗?
看着暮色中越来越远的那幢宅院,我感觉走入了迷雾之中……
斜阳已坠,暮色四合,正是春寒料峭时,停晚的风吹在身上,带着丝丝的凉意,天边已有数颗星子在淡淡地闪烁。
“妈咪~!”开心挣脱喜儿的手,急急地向我扑了过来。
“阿朗,你不想妈咪吗?”我抱着开心软软的身子,笑看着那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心中那丝淡淡的惘然被冲得无影无踪。
开朗站在廊下,牵着怀彦的衣角,大大的眼睛里明明有着渴望,却在强装老成:“想……不想。”
他又是点头又是摇头,让我忍俊不禁。
“为什么?阿朗不喜欢妈咪?”我笑着倾身过去,在他颊上响亮地印了一个吻。
“……喜欢!”开朗迟疑地看了怀彦一眼,见他眼角含笑,这才挺起胸膛大声回答。
讨厌的怀彦,开朗还这么小,就教他感情内敛,说什么男子汉遇事要沉着冷静,大气沉稳,不可外放。完全抹杀小孩的天性嘛!
我偷偷瞪了怀彦一眼,他微笑着上前从我怀里接过开心:“心心,妈咪累了,乖,别缠着她,让爹抱你。”
“妈咪,这个是什么?”开心手快,已经从我怀里摸出了秀荷送我的那个白玉瓷瓶,好奇地拿在手里把玩。
“一个很漂亮的阿姨送给妈咪的礼物哦。”我笑着摸摸她的头,把瓶子收了回来:“这个小孩子不能乱拿,更不可以吃。”
“可是,它好香。”开心噘着唇撒娇:“妈咪,心心也要香香。”
“等心心长大了再用。”怀彦笑着解围,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又认识了哪家的夫人还是小姐?还送东西,啧!”
“喂!俗话说礼轻情义重,更何况这还是人家亲手制做的呢。”我不满地瞟了他一眼:“总好过某人,什么也不给我买!”
“又来了,你看中什么自己去买就好了啊。”怀彦摇了摇头,抱着开心往餐厅里走去:“我一个大男人,去买女人的东西,成何体统?”
嗟!男人了不起吗?只是买个东西而已,又不是要他去死,有这么难吗?
算了,懒得跟他争,反正他也听不进去。
“说起来好巧,我今天又遇到那个秀荷了。”
正文 少跟她来往
我一边替开朗擦着嘴角的油渍,一边跟怀彦闲聊:“原来她是李彬的表妹,这个世界还真是小呢。”
他没吭声,低着头认真的帮开心挑着鱼刺。
“你不记得了?”我放下手帕,帮开朗倒了杯水,接着提醒他:“秀荷就是昨天在娘娘庙里看到的那个女人。李彬记得吧?我之前有跟你提过的,就是我新选的那个校长。”*
“恩。”他低低地应了一声,显然不怎么热衷这个话题。
我低叹一声,瞧他那样,肯定是把这两个人忘掉九屑云外去了。对于不感兴趣的人,怀彦一惯采用彻底忽略来表示他的漠然。
“下次出城要记得早一点回来,不然就带无香或无尘一起去。”怀彦终于结束了跟鱼的斗争,抬起头来,眉峰轻蹙,淡淡地看着我:“一个女人家,胆子咋就那么大?又不会武功。”
我没武功怪谁?我没找他算帐就是好的!他还有脸提!
“这还不都怪你?要你没事教我一两招,就是小气得要命。”我恨恨地瞪着他,郁闷得要死!
居然敢嫌弃我根骨不行?说什么没有练武的天份,索性不学还好一点,学了搞不好坏了他的名声。
拷!就算是事实好了,我是他老婆诶,他讲话要不要这么毒啊?
“行了,都几年的事了,还气呢?”怀彦失笑,手臂越过桌面,握住我的手:“我不是怕你辛苦吗?武功是要从小练的,你都那么大年纪了,学那个做什么?再说了,你就是学了,也没机会使啊。”*
他说得倒是好听,当我真听不出来?他这句话翻译过来的意思不就是说我又笨又老?
吼,被他气死!
“得了,你也没少从无名那里掏到好东西,”怀彦把开心放下,笑着靠了过来,讨好地拢着我的肩:“要不,我让无垢做个暗器给你玩好了。不过,你要答应我,不能带着到处跑。”
倒,暗器不带在身上,放在家里当摆设有屁用啊?他当我三岁小孩,随便就想糊弄过去?
“那要不要专门弄间房子,一天三柱香地把它供起来?”我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冷笑。
“我不是怕你一个弄不好,会伤到自己嘛。”他嘿嘿笑。
是哦,我弱智啊?
“阿朗,带妹妹去找喜儿阿姨。”我懒得理他,拿毛巾帮开朗和开心擦了手脸,打发他们走人。
“真生气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