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玛对卡尔如此使用术式,感到十分惊奇。事实上不止是她,很多路人都停下脚步,看向卡尔。毕竟很少有人能够把术式操作到这种程度,不说出神入化,但也绝对是现役魔导士中的顶级了。
“古斯塔利夫,古斯塔利夫……亲爱的,你在哪儿……”
就在此时,忽然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卡尔和法玛望过去,发现是一个妇人,穿着单薄的旧棉衣,在街道上呼喊着。
“是古斯塔利夫的母亲。”
卡尔见过古斯塔利夫寄来的全家福照片,所以才认得他的父母,于是他赶忙让法玛把女人叫过来,好让他们夫妻“团聚”。
“十分感谢您,他最近总是这样,真是……”
看到有人照顾自己的丈夫,女人感到既意外,又惊喜,连忙的道谢。但是看老古斯塔利夫的模样,她又忍不住,流下伤心的泪水。
毕竟她已经失去了唯一的儿子,现在就剩下老公了,可老公颓废的样子,让她也无计可施,只能默默流下眼泪。
“伯母,没关系的,我和古斯塔利夫是同学,我叫卡尔邓安普尼米尔。”
卡尔笑了笑,并且自报家门,他相信古斯塔利夫一定会和家人提起自己,因为那家伙的朋友不多。
“哦,是你,真是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上,我这个样子,实在是……”
女人忽然有些手足无措,毕竟卡尔现在是一名中尉,是帝国的英雄,别人不知道卡尔是谁,但她可是知道的。
毕竟自己儿子在世时,没少提过这个名字,何况卡尔现如今风头正盛。
“没关系的,请您不要在意。”
卡尔伸手,从兜里掏出钱包,然后拿出一沓马克,交到了女人手中。
“希望这能帮到您,我还有事,就不打搅了,愿神明保佑你们。”
卡尔说完话,就要转身离去,结果这时候,法玛也凑了上来,拿出了自己的那一份。
“我是帕里西诺士官学校的教务处书记官,古斯塔利夫是学校的骄傲。这些只是聊表心意,请您收下。如果有什么难处,可以直接来学校找我,我叫法玛。”
法玛的举动,搞得卡尔一愣,毕竟她对金钱很敏感,平时总是节衣缩食的补贴家里,与自己这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可不一样。
不过转瞬一想,也能理解,毕竟73期航空魔导士的学员,除了自己,全军覆没,作为学校的一员,法玛怎么可能没有感触,所以做出这种举动,也不算稀奇。
古斯塔利夫的母亲没有推辞,只是连胜感谢着,他们的生活已经陷入困顿,老古斯塔利夫在失去儿子后,几乎每一天都是靠酒精来度过,家里早就没有什么收入了。
“走吧,我送你回去。”
卡尔叹了一口气,这时候忽然发现,终于有一辆出租车过来了,他当即拦了下来,并且体贴的给法玛开门。
法玛笑着上了车,结果当卡尔绕到另一面,也准备上车时,却发现法玛将车门锁上了。
“谢谢你,卡尔中尉,不过我想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只是回学校而已,所以不劳烦您了。”法玛笑着说道。
“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卡尔也笑了。
与东方互相推推让让不同,在德意志帝国,如果一名女士开口拒绝了一位男士的陪伴,那么这位男士是不能再继续要求的,这是礼仪,也是对女性的尊重。
“对了,有件事我和你说一下,离的近一点儿。”
法玛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伸手摆了摆,让卡尔靠近些。
“哦,又有什么……”
卡尔按照法玛说的,向她靠近,结果法玛突然伸出头,嘴对嘴,亲了上来。
“给你的小奖励,今天我很开心,谢谢啦。”
法玛坏笑着说道,然后拉上了车窗,让司机开车前往帕里西诺士官学校。
卡尔愣住了,他不禁用手摸着嘴唇,望着出租车远去,搞不清楚,法玛为什么会突然吻自己。
“算了,这个姑娘总是出人意料,另外今天应该是我很开心才对吧,毕竟过生日的人是我。”
卡尔无奈的笑了笑,他觉得法玛这个妹子,实在越来越看不懂了,这只不过是一个玩笑,他们是不可能的,毕竟两个人差了十几岁。
然而卡尔不知道,此时的法玛,早已经小脸通红。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亲上去,要知道卡尔今天才刚满十岁,依然是个孩子。
但他终究是个异性啊,而且这是她的初吻,就这么送了出去,送给了一个十岁的孩子,一个德意志帝国的英雄。
“没办法,今天的小卡尔实在是太帅气了,忍不住啊。”
法玛将红彤彤的小脸,靠在玻璃窗上。眼前海德堡的夜景,她根本无暇欣赏。脑子里都是卡尔拿出雏鹰指挥刀,与警察对峙时的场面。
特别是他喊出那句“凭我对帝国的忠诚,凭我与法兰克人数十次的战斗,我以我的荣誉和战场上流下的血起誓,我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这句话久久回响在法玛的耳边,让她的小脸,立刻又红了几分。
。
<scrpt>();</scr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