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上校,很高兴能够加入到您的麾下。”
新的办公室里,卡尔第一天在工作,就遇上一位新面孔,高瘦的年轻少校。
契科夫邓穆尼赛斯,德意志帝国非洲集团军直属,584航空魔导士大队大队长。
说起来这是非洲集团军仅有的三个航空魔导士大队之一,现在他们被划到卡尔的麾下作战,可见非洲集团军对卡尔的重视程度。
“不必多礼,我们时间有限,你还是简单讲一讲现在的状况吧,毕竟我才刚刚过来,很多事情并不清楚。”
卡尔并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彼此的客套上,毕竟现在形势并不好。
于是乎,卡尔站起身,给穆尼赛斯倒了一杯热茶,然后坐下,两个人就这样坐在沙发上,仿佛闲聊一般,交流起现今的局势来。
依照穆尼赛斯所说,现在的局面,似乎比卡尔预期的,更加糟糕一点。
法兰克在非洲拥有很强的军事力量,卡尔之前预期他们的总兵力会有五十万,但是因为殖民地太大的关系,他们可以投入到与德意志冲突中的军队,应该不多。
可是超出卡尔的意料,法兰克在之前与德意志冲突时投入的兵力,不低于二十万,而且这还不包括可临时征召的部分。
不仅人数众多,而且装备上也非常精良。法兰克人不仅有机枪和坦克,还有飞机和大口径火炮作为支援,如果不是忌惮意大利人,他们早就把德意志帝国在非洲这块小小的殖民地吃掉了。
“他们的航空魔导士,是什么样的规模,水平又怎么样。”
卡尔喝了一口热茶,脸色冷峻,他知道自己即将要面对什么样的情况,而最关键的,是相同兵种,法兰克航空魔导士的情报。
“至少有六个大队以上,但是没听说有航空魔导士团。”
穆尼赛斯也喝了一口茶,老实说,他最近精神状态一直不好,严峻的形式,让他彻夜难眠。
“这个规模……似乎有一点小啊。”
卡尔捏着下巴,按照他对法兰克军队的了解,这个规模的法兰克军团,起码航空魔导士大队,不会低于十五个。
毕竟法兰克军队对航空魔导士的依赖程度,甚至超过了德意志军队。
“大概是因为,这里是非洲,很多部队都是在本地征召的非洲人,所以魔导士比较少吧。”
穆尼赛斯忽然想起什么来,赶忙接话说道。
“本地人,难道没有魔导士么?”
卡尔一愣,他知道法兰克有大量外籍士兵,其中绝大部分来自非洲,虽然他们没有被调往欧洲战场,但是在非洲当地,规模却十分惊人。
“是这样的,与欧洲不同,这里没有关于魔导士的鉴别体系,他们只在入伍时,会进行简单的测验,但是您知道,魔导士越早开发,潜力越大,等到成年以后再进行训练,那么效果会差许多。
加上航空魔导士本身要求非常高,当本地人被发现有魔导士资格的时候,绝大部分都难以达到航空魔导士的要求,所以对于法兰克的航空魔导士来说,在本地几乎无法得到任何补充兵员。”
穆尼赛斯说完话,忽然长舒一口气,这是他唯一值得安慰的消息。
“原来是这样,也就是说,法兰克的航空魔导士,在这里也是死掉一个算一个,而不会从土里被种出来。”
卡尔也笑了,不过这个笑容,让对面的穆尼赛斯感到一丝寒意,他忽然想起,这位传说中的帝国英雄,是靠什么走上今天的位置。
杀戮,可以用滔天血海来形容的杀戮。这个看上去稚气未脱的小家伙,却在这场战争中杀了无数的人,特别是敌军的航空魔导士,与卡尔的遭遇,就如同与死神的一次会面,能够从这位战场传说一般的人物手下存活的,都是有大运气之人。
法兰克人把他称为恶魔,最大的原因,就是卡尔制造的杀戮,他的每一份军功,都是靠人命堆砌上去的,他的枪口下,是无数哭喊的灵魂。
虽然这是因为战争,理论上不是他的过错,但是那些人都是死在他的手里,这一点,毋庸置疑。
“就是这样,那下官就告退了。”
穆尼赛斯又和卡尔聊了一会,便匆匆离去,他感到和卡尔坐在一起,有一种莫大的压力,这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法兰克的航空魔导士么?有意思啊。”
卡尔来到窗口,阳光略微刺眼,但是他却毫不在意,深邃的望向远方。
“快,把那些该死的德意志人赶出去。”
荒芜的沙漠之海上空,一群法兰克航空魔导士在围攻一个阵地,那里原本是一处法兰克阵地,但是现在,被突然出现的德意志军队攻占了。
因为距离比较远,步兵到达需要很长时间,因此这支航空魔导士大队承担了攻击任务,他们准备把这股德意志军队彻底干掉,等到步兵到来,直接修整工事便好。
“一支还算不错的部队呢。”
卡尔拿着望远镜,观察着战况,左右两边,是艾米和穆尼赛斯,不过两个人的表情,完全不同。
艾米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仿佛这场战斗,与她无关。
穆尼赛斯则是非常紧张,因为这支法兰克航空魔导士大队的战斗力不俗,这一点从他们的配合组织上,就可见一斑。
这是一次预料之内的偷袭,攻占这个据点,是计划中的一部分,卡尔的目的,就是吊一支法兰克航空魔导士部队出来,通过交战,判断对方的战斗力。
现在的局面,是敌众我寡,但是好消息是,法兰克的航空魔导士部队,无法在当地补充兵员,那么双方就在同一起跑线了。
只要消灭有生力量,就能让法兰克的航空魔导士部队不敢轻易出战,而缺少了航空魔导士的保护,地面部队将要承受德意志航空魔导士的炮火,这会让他们不敢轻易再随便出击。
至少像攻击西迪伊夫尼那种事,法兰克人不敢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