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我打断一下,博士,”门边的男人举起手,表情难看,“我想请您翻译一下什么叫等你的女儿长大?大女儿还是小女儿?你的小女儿现在才多大?还没有伊莎……麦格夫人的女儿大吧?所以你今天叫我们来展示了个寂寞,只是为了通知我们再等十几年?”
“我的大女儿太像我了,和她的母亲并不兼容,”塞克斯博士摇摇头,“小女儿像极了她的母亲,是最完美的载体,至于成果,已经是完全成功了,达盖尔先生,我的妻子由于与身体不匹配,现在只能感受却不能表达,不过待会儿我就可以为你们展示一下她的生命,至于您要的那些躯壳,早已在最终实验完成前准备好了。”
那个墙边的男人竟然是达盖尔!可他的样貌与纳尔逊所见时有了太大的差别,在连番信息的轰炸下,纳尔逊甚至已经做好等会儿格林德沃从床底下爬出了的准备了。
“希望如此,”达盖尔板着脸点点头,“我不希望我的钱打水漂,你明白吗?”
“明白,明白。”塞克斯博士摆摆手。
“所以叫我来的目的是什么呢?”伊莎贝尔板着脸说道,“如果是为了恶心我,那么我不得不拍手称赞你,你成功了,而且超额完成了目标。”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塞克斯博士露出夸张的沮丧表情,“我总是迫不及待地将我的喜悦分享给我最亲近的朋友,可你却总是那么怀疑我!”
“我当不起你的朋友。”
“好吧,伊莎贝尔,”塞克斯博士正色道,“在试验的过程中,我成功将一个麻瓜的脑袋安到了一个巫师的身体上,这还得感谢达盖尔先生,为我提供了众多的流浪巫师,当然也要感谢还在路上的玛丽女士,达盖尔先生,如果不是没洗头,我都想对您脱帽敬礼了!”
达盖尔摆摆手,示意他说正事。
“伊莎贝尔,你不是一直都想让您的丈夫,受人尊敬的麦格先生成为我们的一员吗?”塞克斯博士面色潮红,语气激动,“我已经掌握了掠夺魔力的权柄,那些因为魔法产生的歧视对我而言只是刀起刀落的事情!只要为他换上一具——”
“够了,博士,”伊莎贝尔怒斥着塞克斯博士,“我不想把我丈夫的头砍下来换到一个不认识的男人身上!”
“或许等我找到巫师产生魔力的器官——”
“你不要再说了!”伊莎贝尔不知想象到了什么,捂着胸口干呕起来。
“好吧,看样子你还是抱着用魔药改变他体质的幻想,恕我直言,你还不如想想给灵魂换副躯壳的办法,或者考虑一下玛丽女士在第二塞勒姆制造巫师的尝试,”塞克斯博士耸耸肩,“不过我还是需要你的魔药支持,那些药掠夺生命给赋生命的效力太强了!”
伊莎贝尔只顾着干呕,不置可否。
忽然,纳尔逊脚下的镜面闪了闪,塞克斯博士一个箭步扑到女人身边,关切地问道,“你醒了吗?你一定醒了!你看看我!看看我!”
“砰!”
门从外面被粗暴地推开,另外两人的目光顿时被走进的两人吸引。
纳尔逊瞪大眼睛,又是熟人——霍格沃兹的前校长阿芒多·迪佩特和在三强争霸赛时袭击霍格沃兹的塞勒姆,这两个人为什么在一起?
两人的进入为房间内增添了一分火药味。
“迪佩特教授,”达盖尔开心地打着招呼,“没想到您居然和玛丽女士一起来了,这可真是罕见。”
“我在找这个女人的路上接到了猫头鹰,”头发花白的迪佩特教授冷哼一声,松开捏住塞勒姆手腕的手,“我至今觉得你们过于愚蠢,凭什么相信一个麻瓜的允诺?她也配想出压制默然者的办法?我居然要把孙子的性命交到她的手中?”
自称塞勒姆的玛丽揉着手腕,默不作声,反倒是一旁的伊莎贝尔来了兴致,“迪佩特教授,这难道不是您自己的选择吗?不过我还以为您会骗自己的一辈子呢,原来已经承认那个孩子是个默然者了。”
“不要,这样,和,教授,说话!”迪佩特瞪着伊莎贝尔,一字一顿地厉声说道。
“呜呼,”伊莎贝尔耸耸肩,“我总算理解那个孩子为什么会变成默然者了,希望霍格沃兹魔法学校在您的带领下不要改名叫默然者培养学校。”
“在巴里成年之际,不管什么原因,不管因为谁,不管有什么借口……如果那个怪物还和他待在一起,”迪佩特没有理会伊莎贝尔,转过身,盯着塞勒姆,威胁道,“我将亲手捏碎每一个肃清者和那些反巫麻瓜的每一根骨头。”
“……”
“我需要你们帮我摆脱美国巫师的控制,”塞勒姆低着头,小声说道,“迪佩特先生,我们拭目以待。”
“我为什么要帮你?自以为是的麻瓜!”
这下连达盖尔都不知道该怎么打圆场了。
“你快看看我!看看我啊!”沉默的房间中只有摸着女人脸颊的塞克斯博士在大声叫喊。
“吱——”
门被缓缓推开了,一只做工考究却沾满泥土的黑色皮鞋从门外踏出,被声响吸引的众人表情各异,但大多数人的脸上都挂着忌惮与厌恶。
“都在呢,我在骑士公共汽车上睡觉时做了个预言,有人想听吗?”
“纳尔逊!快醒醒纳尔逊!”
一声呼喊将纳尔逊惊醒,他眨了眨眼睛,赫然发现自己正身处厉火的环绕之中,博洛克斯站在上方焦急地喊道,“快上来!”
厉火炙烤着女人的皮肤,水分被挤了出来,如泪滴般从她干瘪的面颊上滑落。
纳尔逊摇摇头,帮她阖上眼睛,空气扭曲间离开了地堡。
在他的身后,那一排被烤成焦炭的躯体轰然倒下,静待着时间将他们化为一抔黄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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