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但是我丝毫没有幻影移形的感觉,这证明他们掌握着一种可以稳定连同两地的魔法,果然这种古老的组织总会有一些绝活,”纳尔逊揉着下巴,满意地说道,“等我确定它是如何确定坐标的,那么就离时间旅行更近了一步,探求神秘事务司的决策果然是正确且明智的。”
“差不多得了,”汤姆无情地吐槽着洋洋得意的纳尔逊,“你的自吹自擂让我觉得恶心。”
“好吧,”纳尔逊马上换上一副正经的表情,“至少这是个好消息,我们走吧,这儿没什么可看的了,一堆空房间,一股装修的异味。”
“对了,刚刚那个算是预言吗?”
“算,”纳尔逊点点头,“我在里奇的办公室里看到人事文件了。”
……
“你们又去干什么了?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人。”刚一走进霍格沃兹城堡,阿黛尔就已经逮到了两个离奇失踪的家伙,她闷闷不乐地望向汤姆,说道,“我想给你展示一下刚刚学会的漂浮咒,但是罗伊那告诉我,你已经回去了。”
“啊……”
汤姆望向纳尔逊,但纳尔逊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仿佛在说“反正我一开始就不在,和我没关系”。
“我突然有些事。”
汤姆揉着下巴,忽然牵动了那道一直被所有人忽略的伤口,刺痛感让他皱起了眉头。
“你下巴怎么啦?”阿黛尔关切地问道,她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曾经差点儿面临足以致命的危险,“是和克雷登斯打架的时候被他伤到了吗?他一定是嫉妒你比他长得好看。”
“快去校医院看看吧,”纳尔逊笑着拍了拍汤姆的肩膀,“我怕你再晚点儿去,它就自己愈合了。”
说罢,他转向阿黛尔,摸着她的头顶,柔声说道“汤姆背着你偷偷去吃好吃的了,这是被叉子戳的,不用担心。”
“哼,我倒情愿是被打的。”
“我可以帮你。”
“你们居然偷偷去吃好东西,把我一个人丢在森林里。”
“没错,纳尔也干了。”眼见可以把另一个人拖下水,汤姆马上变得活络起来。
“克雷登斯不是人吗?”纳尔逊反问道,试图拉开话题。
“是啊,但是你们居然偷偷去吃好东西。”
“好吧,”纳尔逊半跪在地上,让自己的眼睛和阿黛尔齐平,一边观察着她眼中那些依旧狰狞的黑色血丝,一边把手伸进口袋里摸索着,“我们不应该把你一个人放在那里,只是有些琐事让我们脱不开身。”
“哦。”阿黛尔懂事地点点头,这个年纪的小孩子藏不住自己的难过,但是她还是让人心疼的露出笑容,说道,“现在我可以给你们表演我新学到的漂浮咒啦。”
“不过再此之前,”纳尔逊按住了她的肩膀,“我得证明,我们是不会吃独食的。”
汤姆看着纳尔逊像是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整只色泽饱满,像是刚刚出炉的胡萝卜蛋糕,眼睛越瞪越大,眉毛越跳越高,尽管经常见,但这种场面还是令他感到无比震撼。
“来吧,用你的漂浮咒把蛋糕带到礼堂去,”纳尔逊拍了拍阿黛尔的肩膀,站起身来,手中捧着蛋糕,感受着它越来越轻盈的重量,“魔法就是这样,让我们的生活变得快捷。”
阿黛尔的小脸上写满了认真,仿佛在面对一场考试,举起那根歪歪扭扭的魔杖,一道简单的漂浮咒尝试了好几遍,让纳尔逊举得手都酸了,过了几分钟,蛋糕终于晃晃悠悠地脱离他的手掌,在阿黛尔的努力操控下,像一只刚学会飞行的雏鸟。
“真棒!”
“不错。”
注视着她的两人从心底露出开心的笑容,他们亦步亦趋地跟在小心翼翼的阿黛尔身后,太阳缓缓地落山,透过城堡的大门,为前厅洒下越来越多的金色,时间就这样缓缓地流逝,纳尔逊和汤姆比他们自己第一次施展漂浮咒时还要紧张,他们深知默然者用魔杖和咒语施法的难度,他们需要一边抵抗默默然,一边抵抗混乱的思绪,从本就贫瘠的魔力中分出一部分,来完成这个对一般巫师而言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创举。
他们还有很多情报与信息需要交流,但默契地在此时保持了安静,无声地请求路过的同学绕路,不知不觉间,有不少经过的学生跟在了他们身后,一起看着最前方的女孩像他们刚刚进入霍格沃兹时一样笨拙地尝试人生中的第一道魔咒,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像主角一样刚学到一个魔咒就能用它敲巨怪的脑壳,更多人探求魔法的过程往往是阿黛尔蹒跚学步的缩影。
夕阳西下,就在校内的家养小精灵们准备上菜时,阿黛尔终于举着那块早都凉了的胡萝卜蛋糕走到桌边。
可就在蛋糕即将安稳落地时,她握着魔杖的手一松,蛋糕翻面,“啪”的一声落在地上。
女孩的眼中顿时噙满泪水,眼看就要哭出来,几乎是同时举起魔杖却又都慢了一步的纳尔逊和汤姆对视一眼,紧张起来。
就在大家的关注点集中在蛋糕上时,一只皮鞋踏在了阿黛尔的身边,邓布利多教授微笑着望向阿黛尔,弯下腰,从蛋糕上掰下一大块奶油,放到口中细细地品味着。
“唔,胡萝卜蛋糕,”他惊喜地挑起眉毛,“味道真不错。”
阿黛尔看着纳尔逊带给她的蛋糕,失落的情感几乎转为实质,她的身体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威尔特宁小姐,这是你的蛋糕吗?”邓布利多温和地问道,“真厉害呢,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连漂浮咒的咒语都背不对呢。”
阿黛尔点了点头。
“抱歉,我这个人看到美味的甜食就走不动路,”邓布利多柔声说道,“我赔你一个更大的,好吗?今晚大家的甜点中可以加点儿好东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