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spa> 他恨恨地跺了跺脚,将手中的电话丢了回去,气喘吁吁地向马车跑去,但他前进的势头很快被阻挡了,一个强壮的游客结结实实地撞在了他的怀里,让傲罗差点儿被撞飞出去,训练有素的傲罗很快抽出魔杖调整好状态,抬起头看到游客全黑的瞳孔,如此显眼的魔力在巴黎的街上简直有如夜空中的月亮,他觉得自己找到了事故的始作俑者,那个游客甚至还挑衅地冲他笑了笑,加快步伐冲进了人群中。
“站住!”傲罗丢掉碍事的帽子,迈步冲了上去。
“五个。”
剩下的五人中,有两个躲在马车里,还有一个待在路边旅店的房间中,看不出来路。
克雷登斯松开领子,拎着钱袋向马车走去。
在他的眼中,一个醒目的身影正在快速地向他靠近。
“有突发情况,这里是东大街西……”
一个神色慌张的女巫鬼鬼祟祟地向他迎面跑来,她的一只手举在嘴边,克雷登斯清晰地看到,她的手中捏着一枚银色的小球,属于法国魔法部的三色徽记从她的指尖透出来,她注意到与人群逆行、手里拎着一根魔杖的克雷登斯,瞳孔微微放大,将嘴边的小球靠近了一些。
“现场有一个巫师,他——”
她的话来不及说出来了,霎那间,克雷登斯的身体如同泡沫般崩溃,变成一团浓厚的黑色烟雾,如同从地狱中逃出的恶魔一般,穿透前方奔逃的麻瓜的身体,狰狞的面孔狂笑着向她扑来。
女巫甚至还没来得及举起魔杖,默默然便已经如同一阵狂风一般扑到了她的面前,不成形状的黑色爪子捏住她紧握的拳头,缓缓地施加力量,那枚用来通讯的小银球竟在她的手中被捏到变形损毁。
克雷登斯未作停留,从女巫的身体径直穿过,在她的身后重新变成那个有些腼腆的男人,而与他背靠背的女巫却闭上眼睛,软软地倒向地面,克雷登斯伸出手,扶住她的脊背,将她以一个舒服的姿势摆在了地上。
魔杖从手中滑落,女巫的表情并不怎么好,好像在做噩梦一般。
“四个。”
克雷登斯抬起头,向着街对面的某扇窗望去,窗后的人距离他很远,但两人几乎同时意识到,他们发现了彼此。
在克雷登斯的注视下,窗后米黄色的窗帘缓缓合拢,默契在顷刻间达成。
“三个。”
克雷登斯深吸一口气,他的心脏中传来足以令人晕厥的剧痛,默默然的侵蚀早已深入骨髓,让他每一丝魔力的调动都伴随着无比的剧痛,他深吸一口气,用左手紧紧地握住拿着魔杖的右臂,强压着那令普通人难以承受的痉挛,原本苍白的脸变得更加苍白了,他的身体摇晃着,肩膀靠在墙上,胸口剧烈地起伏。
“咳咳……快一些,还有最后一个。”
最后一人并不用他主动寻找,因为他已经送上门来。
一道刁钻的红光从一个狂奔路人的腋下射出,有人躲在他的身后,向突然恶化的克雷登斯发动了袭击。
克雷登斯没有躲避的余力,魔咒射向他的腹部,却从突然变成黑雾的身躯中穿过,击中了身后的砖墙,在石砖上留下一个不小的焦黑的坑洞。
克雷登斯深吸一口气,抛开那两个看起来就像实习生的傲罗不谈,这位应该就是驻守这条街道的傲罗了。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换做以前,他分分钟就能把这条街道夷为平地,可现在却要动脑子和这些人周旋了。
“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让我勤于动脑,不至于变得痴呆。”克雷登斯低下头,冲着自己的胸口说道,紧接着,又一发红光从另一个角度射来,这个傲罗不止经验丰富,还完全不顾及周围麻瓜的性命。
这一次克雷登斯并没有躲闪,他看出了这是和之前一样的魔咒——缴械咒,他任由红光击中身体,手中的魔杖倒飞而出,落向了与之前两道魔咒来源不同的方位。
那个傲罗也明显地放松了戒备,一个失去魔杖的巫师能闹出什么动静呢?他索性从人群中离开,走向克雷登斯,准备进行抓捕。
可就在他露头的瞬间,一只从空气中伸出的黑手便已经扼住了他的喉咙,拖拽着他穿越人群,被按在了克雷登斯靠着的墙边。
“你……唔……咕……”
傲罗呼吸不畅,话也说不利索,克雷登斯懒得和他废话,黑手稍稍用力,傲罗便翻着白眼陷入了昏迷,不过这次克雷登斯可没有那么绅士,他松开傲罗,任由他的头撞在地上。
“两个……一大一小。”
克雷登斯深吸一口气,将钱袋扛在肩上,向着那辆搁浅的马车走去,马车的主体在经受了这种事故后依旧完好无损,只有车顶上被马夫撞破的一个大洞和被消防栓顶穿的底盘,断裂的消防栓喷出粗壮的水柱,正好从车顶上的破洞中涌出,让车厢变成了一座别具一格的喷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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