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到了刚刚的谈话吗?”他的肤色令他的表情完全地融进了黑暗之中,自言自语地抽出戳在背上的骨针,坚定地走向了尼娜,“你很勇敢,孩子,但是我不想惹麻烦啊……”
“嗤——”
鲜血溅在摆动的座钟上,时间是下午四点整。
……
“我们应该组织傲罗先把这里包围起来,保证不放过任何一个人逃出来。”
二楼的宴会厅被用作会议室,蒂娜作为傲罗守在外面,好奇地找从病房里出来的工作人员打听那两个伤员的消息,但他们都对此讳莫如深,并没有与蒂娜攀谈的想法,只有时不时的争吵声从会议室中传来,她已经开始感到无聊了。
“我同意,但是让哪国的傲罗来呢?”
“我建议我们各自抽调一些。”
“他们怎么来呢?我们上次可没有做多余的门钥匙,欧洲本土的国家还好,如果是外面呢?让傲罗们远渡重洋来这里真的来得及吗?我觉得就就近抽调吧,德国人,法国人,总是够的。”
“凭什么?”马上又有人反对,“如果里面有什么致命的毒物呢?如果里面是几千个严阵以待的黑巫师呢?凭什么让我们的人送死?”
“就让德国人送死好了,他们打排头,也该为格林德沃的出逃赎罪了。”
“这么多年都没赎完罪吗?从那次越狱到现在我们的魔法部已经改组了三次了,他跑了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能让出普鲁士的土地来给你们放逐罪犯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如果你们还是这样咄咄逼人,我们只能退出国际巫师联合会了。”
“你退出好咯,自己回去给你们的魔法部部长交代吧。”
“……”
“我知道一个办法,不过实施起来有些难度,”长桌的角落,一个一直沉默的代表发出了声音,“你们知道纽蒙加德拥有一种在世界范围内输送货物与巫师的手段吗?你们国家的本土应当都有它的坐标与枢纽,如果我们能联系到格林德沃……”
“笑话!国际巫师联合会向纽蒙加德请求援助?你疯了?”
“我倒是觉得这是个好办法,不管怎样,莪都不会让我们国家的人送死的。”德国的代表立马赞同,“如果你们不同意各自派人的计划,那我们只好等他们自己出来了,不过恐怕到那个时候,想第二次把他们聚在一个地方就没有现在这么容易了。”
“你们让我想起国际巫师联合会还在筹备期间开会扯皮一扯扯一下午的痛苦经历,我真应该像那些东方巫师一样压根不来,说白了,关我屁事。”说这话的巫师已经摘下了厚厚的毛毡帽,额头上冒着热出来的细汗,有些人言语谨慎,有些人语气随意,这种氛围从国际巫师联合会诞生之初就存在了,他挥舞着帽子叫骂道,“玩蛋去吧你们!”
“好吧好吧,正事要紧,”有人站出来打圆场,“我们应该怎么联系到格林德沃呢?”
“派人直接去纽蒙加德?至少比让傲罗骑扫帚跨越大西洋来这里快。”
……
“邓布利多!”
一团火焰在正门亮起,已经逛到门厅的蒂娜看到火焰中出现的身影,快步迎了上去,身披雨披的邓布利多目光凝重,手中捏着一张标注着这座建筑的卡片,他大步流星,挥了挥手,燃烧起来的卡片与身后的火焰在一声凤鸣中消散了。
“你可算来了,”蒂娜的语气有些焦急,“他们在里面一直吵个不停,恐怕到那边的事情结束都不会有个结果,你看到那边的黑墙了吗?说真的,看起来有点儿像克雷登斯·拜尔本——”
蒂娜小跑着跟在他的身边,一边给他快速介绍着眼下的情况,两人很快上了二楼,“我觉得他们就应当推举你成为联合会的主席,但是——诶,会议室就在这里。”
邓布利多并没有在二楼停留,迈开步子踏上了楼梯,继续向上爬去,蒂娜不明所以,只好跟了上去,门厅外,那个之前在病房里面关窗户的年轻人注意到了邓布利多的身影,赶忙推开门跑了进去。
柏林市中心发出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即便是距离遥远的这里都感觉到了楼梯的震动,城市的碎渣随着爆炸向四面八方飞散,笼罩这片街区的其中一块碎石从邓布利多走进的大门飞入,在地板上重重地砸出了一个坑,很快,在碰撞中碎裂从而更加坚硬的石块顺着那位年轻巫师打开的门弹入门厅,狠狠地插进长桌上首老巫师身后的挂钟表盘里,正好卡在分针的下方,让坚定前行的时间停了下来。
人们惊惶地抽出魔杖,目光齐刷刷地望向了那枚挂钟,时间是四点一刻。
蒂娜跟着邓布利多走上三楼,又不做停留地冲上四楼,她从未见到邓布利多露出过这样的表情,在到达四楼的走廊后,邓布利多停下了脚步,看向她“穆迪在哪儿?”
“穆迪?”蒂娜并不知道她救回的那两个伤员的名字。
邓布利多的动作没有停滞,他一扇扇地推开了就近的门,门后什么都没有,耽搁了一分钟后,他终于在拐角后看到了一扇有人驻守在外的沉重木门,傲罗看到这位闯入者,他疑惑地看着邓布利多身后的蒂娜,犹豫了两秒后举起魔杖迎了上来“这里是要地,禁止——”
话音未落,邓布利多已经绕到了他的身后,魔杖抵住门把手。
傲罗攻向邓布利多的魔法被蒂娜阻拦,下一秒,那扇并不好关也不好开的门被炸成了碎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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