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er_ip"><b></b>“纳尔逊!”
尖利的女声在纳尔逊的身后想起,他愣了片刻,这个声音有些陌生,却又那么熟悉。
纳尔逊心中升起了一个连他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的猜测,缓缓地扭过了头,他的眼睛瞪得愈发大了,难以置信地惊呼出声。
在他的身后站着一位女士和一位幽灵。
“米勒娃,宾斯教授,”纳尔逊瞪大眼睛,瞠目结舌地问道,“你们为什么会……”
“会在这里,是吗?”
宾斯教授摇了摇头,从怀中取出一块布满锈痕,却依旧银光闪闪的怀表,按紧了生锈的发条。
一瞬间,时间凝固了,只有被它的力量笼罩的三人仍可以自由行动。
“教授,您为什么会来到……来到古希腊?!”
“你拜托我了。”
“可是我并没有——”
“你会的,不是吗?”
宾斯教授挑了挑眉毛,脸上绽放出纳尔逊从未见过的笑容,就像一位填字游戏的爱好者夺得了当地报社成立至今最大的大奖,洋溢着自豪与欣慰,那是一种不该在幽灵的脸上出现的笑容,它让宾斯教授的灵魂变得无比鲜活,他穷极一生都在研究历史的奥秘,而这份笑容似乎就是对于他这份坚持的回馈。
纳尔逊顿了顿,脸上同样露出了笑容,两位魔法史学者在这一刻笑得同样开心。
“你们是怎么来的?”
“靠……这个东西,”麦格轻轻指了指宾斯教授手中晃来晃去的怀表,眼神挣扎了片刻,把许多东西都咽回了肚子里,“时间转换器,这是你的发明,不是吗?”
“你在哪里找到的?”纳尔逊皱起眉头,“我发誓,我从来没有制作过这枚时间转换器,迄今为止,成品只有三枚。”
……
时间的结点回到麦格与宾斯教授在死亡的大门前翻阅史书的瞬间。
“教授,您……这是挖出了什么?”
在看到棺材的瞬间,麦格的心里陡然一惊,她的心中暗自有了猜想,难道这里面装着的就是宾斯教授曾经的肉身?他准备用它干什么?
正在麦格胡思乱想的当口,宾斯教授向她招了招手,说道“米勒娃,帮我把它打开。”
“为什么你自己不——”
麦格本能地抗拒着这份工作,这也太怪了!但她很快意识到这是一位老者的请求,咽了口唾沫,缓步地走到棺材前,棺木上铭刻的花纹令她升起一丝熟悉的感觉,但又想不通其中的关窍。
“为什么我自己不把它打开呢?是吧?”
宾斯教授笑了笑,合上面前的书册,飘到了棺木前,伸出手探向棺盖,但他的手却凭空穿越了木板,紧接着,探入其中的部分烟消云散,麦格惊呼一声,却看到宾斯教授把断了半截的胳膊抬了起来,溃散的雾气重新在他手臂的断面凝结,重塑了那只已经握了一千年教鞭、写了一千年教案的手。
“当然是因为我不行。”
“抱歉,教授。”麦格低下头,向棺材走去。
“我给你讲讲嘉德骑士团的过去吧,”宾斯教授坐在棺材盖上,抬手拦住了她,笑着说道,“您恐怕到现在都还云里雾里的吧,请人做事,首先得让人明白要做的是什么,为什么做,这样才对。”
麦格停下脚步,好奇已经塞满了她的心房。
“你恐怕只在一些档案上看到过嘉德骑士团的消息,”宾斯教授眯起眼睛,将尘封了千年的回忆从一叠叠教案的底部抽出来,拂去它身上沾染的灰尘,将它小心地托在心尖,缓缓开口说道,“起初,它并非一种爵位或是奖章,正如字面意义上表示的,它就是一个骑士团,一个由特殊的骑士组成,冲锋陷阵的军团。”
……
嘉德骑士团成立的时候,我已经老了,那时候的魔法部还只是初具雏形,它的前身只是几个纯血家族轮流坐庄的圆桌谈判会场,卡斯伯特家正是其中的一员,我们以古老为尊,践行着我们自以为崇高的使命——让魔法的光辉只闪耀在优秀的贵族手中。
你恐怕不了解那时候的纯血贵族代表着什么,米勒娃,我们的领地上有数以万计的麻瓜为我们服务,管理他们的则是削尖脑袋往圆桌爬的混血或是小家族巫师,他们毫不吝啬自己对麻瓜们的残暴和对贵族们的忠诚,为的只是一个简单的魔法和我们的认可,哪怕旁系赘婿的身份也足以令他们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