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er_ip"><b></b>“现在是哪一年?米勒娃?”
汤姆的微笑类似恫吓,很快吓跑了两位小巫师,他站在空旷的广场中央,看着远处挂在高楼屋檐下的两张巨幅海报。
一张巨大的黑白相片上,拄着手杖的男人叼着烟斗,冲着镜头怒目而视,网格状的木制背景从中间裂开一条笔直的竖缝,仿佛有一扇门正在打开,在相片的正下方,一行加粗的文字宣告着他的身份与海报宣传的内容
《温斯顿·丘吉尔发表连任演讲战后秩序的重塑与百年城墙的倒塌》
相片突然活了过来,他身后正准备敞开的大门似乎已经没有耐心等待门轴缓慢的转动,向后轰然倒塌,露出了一条正在废墟之中快速重建的街道——斜边巷,一缕青烟从他的烟斗中涌出,汇入头顶正在消散的乌云。
而与他相邻的另一张海报中,年轻的魔法部长额头上绑着一圈绷带,他的脸上带笑,时不时向旁边张望,似乎能够透过画框看到一旁正在摆造型的麻瓜首相,一群佩戴着类似警徽徽章的傲罗举着魔杖站在他的身后,杖尖涌出的光芒在他的头顶形成一行大字。
《诺比·里奇,从风暴中归来!》
“哦,”汤姆很快从脑海中找到了相应的记忆,点了点头,回答了自己的问题,“看样子我回来得不算迟。”
“你……”麦格捂着嘴,看着汤姆迟缓的动作,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她的情绪几乎崩溃,但这个坚强的女人却没有被它们打倒,而是牢记着正在等候自己的战争,不过即便如此,她还在关心自己的朋友,“你还好吗?”
“米勒娃,你知道的,人在棺材那么狭小的空间里躺那么多年,一定会变得僵硬的。”
汤姆原地蹦了蹦,僵硬的四肢逐渐变得柔软,关节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他抚摸着陪伴了自己两千年的紫杉木魔杖,犹如一个刚刚接到入学通知书的小巫师第一次在奥利凡德的魔杖店中挑选自己的伙伴,杖尖在他的抚摸下喷涌出灿烂的烟火,腾跃到空中,凝成一个几乎举世皆知的符号。
“我还需要确认一件事,米勒娃,你小的时候玩过巧克力蛙画片的对决游戏吗?”
“就是刚刚那个马尔福和韦斯莱玩的吗?”麦格点了点头,“当然,这几乎是每个小巫师的必修课。”
“是吗?抱歉,米勒娃,改变了你的童年,但我相信,你应该挺喜欢它的。”
汤姆沉默片刻,闭上了眼睛,挺起胸膛,用力地吸了一口初秋的伦敦干冷的空气,“那可真是……太好了。”
“汤姆,为什么你不让我告诉纳尔逊你还活着的消息。”
“反正我已经躺了那么多年了,如果他因为某些消息打乱计划从而改变历史,”汤姆冲她眨了眨眼睛,“我不就白躺了吗?”
随着汤姆的话语,麦格又回到了那个对她而言明明是片刻之前,却仿佛已经度过千年的、迷离幻境之中的瞬间。
……
“呵……重见天日的感觉,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好。”
就在麦格推动棺材板的同时,一只苍白修长的手从棺材的缝隙中伸了出来,受到惊吓的她下意识地举起魔杖,但早在她开始这个动作的时候,手中的魔杖便已经落入了棺中人的手里。
“怎么这么大的雾,我在伦敦吗?哦,你是……米勒娃?”
麦格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棺中人的声音,它生机勃勃却暮气沉沉,犹如一个早衰的青年,亦或是一个青春的老人,两种迥然不同的气质落在同一个人身上,这种挑战人认知的事情,本该带来巨大的恐惧,但麦格的心中却丝毫没有恐惧,因为她已经知道了声音的主人是谁。
哪怕许久未见,哪怕声音相比往日已经有了巨大的变化,但那道从棺材中透出的、蒙着灰的声音却缓缓地与她不久前收到的信件重合。
“好久不见……米勒娃。”
麦格感觉自己的脑子几乎要炸了,为什么一具千年前从阿兹卡班挖出的棺材里会装着他?为什么是他?从棺材板上的铭文来看,这副棺材应当明明是他为她心中所想的另一人准备的才对。
她一时间无法消化突然涌入脑海的离奇信息,抱着头,蹲在了地上,不知何时,被夺走的魔杖已经重新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不要告诉他们,我在这里……”
“汤姆!”
麦格惊呼出声,她抬起头,但看到的只是一副撬开一条缝的棺材。
“你怎么了?米勒娃?”
宾斯教授的声音将她拉回了现实,她慌张地站起身,双手伸向棺材板,可却在即将推开它的前一秒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没……没事,教授。”
“靠过来一点儿,我找到了纳尔逊留给我们的东西——他的发明,时间转换器。”
“教授,你知道这里面的人是谁吗?”
麦格晃了晃脑袋,刚刚发生的一切仿佛一场离奇的幻梦,她的额角流下虚弱的汗珠,目光炯炯地看着弯腰捡起时间转换器的宾斯教授。
“你自己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不是吗?”
麦格点了点头,握住了宾斯教授伸向她的、冰凉又炽热的手。
“抓紧我的手,我们要开始一场别开生面的旅行了!”
……
“宾斯教授死了。”
麦格低下头,轻声说道,语气平静地可怕,“他为了送我回来,以自己的记忆作为代价,提供了时间转换器所需要的魔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