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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陪着白露一起过来偷看她那位比她只大半岁的小叔叔,却听到他老爹在屋里咆哮“是,我现在是没什么样儿,可是这些年我早就想明白了,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日子有什么不好?你看我跟你嫂子还有你侄女儿,现在多幸福?多太平?我以为爹娘早就明白了,也早就同意我的想法了,可现在为什么又非要让你来劝我?”
“敬安,当哥哥的求求你,你就放过大哥一家行不行?大哥不是你,没有你那么大的本事,有你留在爹娘身边就够了,为什么现在非要带我回去?非要毁了我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生活??”
门口璎珞姐正陪着青橙姐站着,满脸担忧,青橙姐倒是淡定,面上无喜无悲,可我能感觉得到,她的身边萦绕着一股气息,是隐忍,是绝望…
他们自幼相识,相知,相恋,足足走过了二十几年的风风雨雨才终于修成正果,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有了一个还算安稳的家。虽然时常出去走镖也难免碰上危险,可一家三口的小日子过的也算和乐。
看着自己的男人濒临崩溃,要说不心疼那肯定是假的。我了解她,和她那个暴力的娘一摸一样,脸上越冷心里就越疼。据说当年吕大人春风得意时急流勇退,想要陪着夫人游山玩水、重走江湖路时那位夫人就是这般平静。沉默,沉默得有些吓人。那一天,吕大人难得没有挨揍…
比我低了一个半脑袋的白露哪看得双亲如此痛苦,当时就撸起袖子捏着小拳头准备发难,我只能紧紧抱着她,捂住她的嘴巴。
透过窗户的缝隙,我隐约能看见屋内的情景,却见一个衣炔飘飘的少…呃…小屁孩儿端坐桌前,手中握着茶杯,一举一动都是满满的贵族气质。看着面前抱头痛哭的大哥,他的表情冰冷,决绝,毫无情感…
一个年方七岁的孩子在我的心里印下了深深的烙印。从那以后我就暗暗发誓,这位白二公子我是打死也不能
得罪,咱拼不起啊!
可是眼下,我不想招惹他,他却是直直奔着我来的。要说不慌那是断不可能,我漏出的马脚似乎太多了,根本禁不住审。
“这位兄弟”语气文质彬彬,谦和有礼,“敢问您是从何处知晓家兄和家嫂的名讳的?”
对哦,我又没犯什么大罪,他们也没权利对我严刑拷打啊!想到这儿,我心中隐隐升起一股生的希望。“你可别想耍花样哦!”却听那位舞儿姑娘开口了。
我偏头看去,只见她手中有一张纸,那上面隐隐绰绰地能看清几个熟悉的名字。我一惊,那张纸不正是…是了,想必是刚才把我扛过来的时候顺手为之的,这小姑娘,好生厉害。
还能怎么办?还有没有什么脱身的办法?我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起来,迎着一屋子人审视的眼神,我的心也越来越慌,尤其是看着那舞儿姑娘已经拿着那张纸向着佟姑姑走过去了,我只能在心中哀叹,吾命休矣!
索文昌和凌凤是完全在状况外的,他们哪知道我与这家客栈的渊源?不过眼看我一副抛却生死的表情他们也知道大事不妙。凌凤当即一个闪身来到我面前摆开架势,索文昌也出人意料,连滚带爬地来到我身后与我背靠背地站定。
我不禁想起了那日酒后的誓言,生不同生,死亦同死!这二人,是我的兄弟,是我离开家后最后的依靠。我感觉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鼻头发酸,视线也有些模糊。
对啊,我可以死,可他们不行!凌凤的坚毅,索文昌的颤抖我都感受得真真切切,他们是被我拉下水的,若是没有我,凌凤可能备受屈辱,却还能好好活着;若是没有我,索文昌更能继续做他的富家公子,将来可能成长为一代名流富商。他们的命,不能因我而丢!
打定主意,我一把推开了挡在面前的凌凤,迎着众人或诧异、或审视的目光走上前去。单膝下跪,我已经决定要说明自己的身份了,却听白姑父忽然出声喝止“男子汉大丈夫,跪天跪地跪父母!”眼神一瞟,“哦对,还有跪媳妇儿,你这是要干什么?”
“父亲此言差矣。”白敬安却上前一步,“若论起来您与母亲也是他的长辈,便是跪一跪也无妨!”我有些惊讶地看了过去,却在那张白皙的面容上看到了一缕温暖和善意。
“你…”“无需多言,”他出声打断了我的疑惑,“既是回了自己家,表哥又何故躲躲闪闪,不肯坦然相见呢?”他说的轻巧,屋子里的众人却已是鸦雀无声。良久,好不容易止住了泪儿的佟姑姑推开白姑父的手,跌跌撞撞地来到我面前,泪眼婆娑地扶着我的胳膊问道“你真滴…真滴四糊糊?四我那可怜的弟弟家的娃?”
手心的温度透过袖子传达到了我的全身。离家一年了,种种辛酸困难涌上心头,这份远道而来的家的温暖让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张开双臂紧紧抱住姑姑的脖子“姑姑,是我,姑姑,是糊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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