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没,我…我可没说…”我擦嘞?!什么情况?!原本想好的义正言辞的反击去哪了?!怎怎么会这样?我原来骨子里是一个这么温柔的人吗?
不行,不能被迷惑,仔细看看,白露长得可比她可爱多了!对,对对,天下女子何其多?我怎么能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给迷了心智?
用力地摇了摇头,去除了脑中的那些杂念,面前白白净净的小团子竟突然变成了大脑袋那张又大又猥琐的贱人脸,我顿时就来了精神“少废话,动了你又怎么了?小朋友,你是不是忘了?没人敢随便踏入这条箱子,更没人会知道是小爷我杀的你,现在这是审问,是威胁!拼爹?拼爹有用吗?”呀,咋一不小心还用上了杀父仇人的台词?司空追星,哼!
被我这么一说,小家伙终于露出了一丝恐惧,毕竟还只是个孩子吗。我又淡然一笑“不过你放心,既然你知道我是谁,想必也应该听说过我过往的事迹,我呢,也不是个喜欢滥杀无辜的人,所以你也应该明白,坦白从宽,才是正道!”
这种打一棒子给一个甜枣的套路我从小就经历了不少,不过每次都是我娘抡棒子,陆叔给甜枣,打得我那个惨啊…不过想必这样的套路对这些涉世未深的小朋友们应该还是十分有效的。
果不其然,小家伙犹豫了半天,终于心不甘情不愿地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小瓷瓶递给我“喏,这里面的东西可以解那个人身上的毒。”她看了一眼凌凤,又指了指依旧昏睡着的索文昌道“他就是中了蒙汗药,过一会儿就醒了,不用解药吧?”
我认可地点点头,方才我就知道索文昌只是被蒙翻了,睡一会儿就好了,也没有过多计较。正回身准备给凌凤用药,一不小心又对上了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什么情况?猥琐呢?大脑袋呢?天哪~这世间为什么会有如此犯规的生物存在?想想当初替白露花过的钱、背过的锅、挨过的打…好吧,我承认,我输了,输的忒彻底…
“你你你…你想干嘛?别这么看着我听到没?小心…小心我揍你啊!”我还在展示着我最后的倔强,却听到一声俏皮的“哥哥,我错啦!”然后,“咚~”我听到了来自天堂的钟声。
眼见我已经六神无主,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的白敬安疾步走过来,从我手中拿走药瓶给凌凤服下了解药,随后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惋惜眼神深深地看向我。我做表哥的尊严啊…
不一会儿凌凤就缓了过来,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却不似我那般惜香怜玉,直接拔刀出鞘就要灭口,不光是那可怜兮兮的小团子,就连小爷我都被吓了一跳,慌忙上前拦在中间“不不不,老凌,不至于,你这是干嘛呀你?一个小姑娘吗,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能让别人觉得咱们以大欺小不是?”
没想到,一向以我的话马首是瞻的凌凤竟回给我一个带着失望的眼
神“方才我中的毒很猛,看上去是缓缓让人丧失战斗力,实际上却是在内部一点点破坏人体的结构功能,时间长了中毒者不死也会终身残废。方才那毒已经开始侵蚀我的内脏了,要不是敬安表弟及时喂了我解药,只怕回天乏术了。”
呦呵,这小子居然也和那个爱套近乎的死胖子一样开始叫上“敬安表弟”了,哈哈,感情丫也不是那么冷的一个人…等等,不对,他刚才说了多少个字?他说,敬安给他喂了解药,还有什么什么…回天乏术?亲娘嘞,他不会是在怪我吧?
有些心虚地瞄了一眼他的表情,我的心里泛起了浓浓的愧疚。是了,若是真的按照他的说法,倘若没有敬安表弟在侧,只怕等我缓过神来给他喂了解药,他的内脏也已经被剧毒侵蚀了大半,外伤好治,内损难医啊…
我这到底是怎么了?才过了短短一夜的安生日子竟然就变回了当初那个随心所欲、脑回路清奇的无知少年了,面前站着的、躺着的是与我生死与共的兄弟啊!而那个让我神魂颠倒,毫无抵抗力的可爱少女正是造成如今困境的罪魁祸首,偏偏我却…
这种沉重的负罪感比起方才的紧张气氛更让我觉得压抑,胸口似有千斤大石堵着,压得我连抬起头直视凌凤的勇气都没有了。而罪魁祸首此时仍旧可怜兮兮地坐在地上,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我。哼打不过了才想起来求饶?你也太…小看…小爷…我…
不行不行!实在扛不住啊!若是这世间再多几个这样的妖孽,只怕我大明的男儿就全部都得下大狱了 ? ? !眼见我就要再次沦陷,白敬安又一次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