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面露惊讶,我顿时有些紧张起来,虽然没听说过,可光听名字就觉得这门功夫不是什么好对付的。齐大人接着说道“所谓‘腐生’,顾名思义,凡中招之人肉身都会受到影响,其效果与七伤拳类似,是一种能让人体肌肉系统崩坏的可怕功法。”
七伤拳我倒是知道,是如今崆峒派的看家绝学,打到树上七天之内连根带叶全部枯萎,其原理就在于通过接触将自身内力打入对方体内,阻隔其全身的营养传递,时间一长自然全身无力,彻底丧失战斗力。
可这腐生显然不是那么简单的功夫,齐大人接着说道“不同的是,七伤拳的攻击要点在于打入内力,可腐生则是一种名副其实的毒功。想要修习此功必须从小就接触一种特殊的剧毒之物,其毒的效果就是能够腐蚀一切生物的,比起七伤拳来得更加残忍,但发作速度也很慢,看你如今伤处的样子对方应该不是想取你性命,只是注入了一点毒素,暂时还不会伤及你的,不过此处也将成为一个薄弱口,下次只需轻轻一碰就能轻松将毒素注入你的体内,让毒素流遍四肢百骸,到时候毒素会以缓慢的速度侵蚀你的肌肉和内脏,虽然不会很快要你的性命,可却会让你感受到难以想象的痛苦。”
“关于练成此功所用的毒物究竟是什么谁也不知道,不过有一点可以确信,那就是到目前为止天下还无人能解此毒,一旦中了,那就只能在无尽的痛苦中等待死亡,是一种至阴至狠的残忍功夫。”齐大人说完,我感觉浑身瞬间被一股凉意包裹,不自觉地摸了摸右臂,我在心中狠狠把那个蒙着面的老女人痛骂了一遍。
根据眼下得到的情报,单这一处据点的守备力量就强到可怕,东西二厂、锦衣卫和六扇门无论哪一股都不可能凭一己之力将其摧毁。眼下看来最好的办法就是引蛇出洞,各个击破,能除掉一两个马赫鲁削减他们的整体实力也是好的啊!
至于怎么引这条毒蛇,如今独自上路的庄幕应该就是最好的筹码了,作为西尊最宠爱的属下,总不会冷血到置他的安危于不顾吧?众人简单商议了一番,决定还是让我们按部就班地回去报信,京城方面则会全力盯紧庄幕,一旦有什么不妙就立刻将其抓捕入狱。
又嘱咐了三个小的几句,我和凌朝匆匆离开了铺子,全力施展轻功回到山下,拉动机关回到了营地。掏出庄幕留下的牌子,我们一路畅通来到西尊大人门前,不过天色已晚,西尊似乎已经睡下了,接待我们的是一个生面孔,也是马赫鲁之一,名叫罗晋阳,是个身材匀称、一脸阴沉的中年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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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凌朝比划了半天,罗晋阳单手支着下巴思考了片刻,然后抬头问道“这么说,庄幕那个臭小子已经自作主张去往京城了?”我和凌朝纷纷点头,想了想,罗晋阳抬手打发我们回去休息,然后独自坐在屋里思索着什么。
折腾了一整天,我和凌朝也真的累坏了,虽然有庄幕的秘药加持,可到了这个点
儿也总该扛不住了,一回到屋里连衣服都懒得换,两个人就穿着带血的衣裳那么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我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睡眼朦胧地打开门,面前站着一名高级战斗员,对我比划了几个手势,那意思是西尊大人要见我们。
赶紧弄醒凌朝,我们跟着那黑衣人来到了熟悉的房间。这里的摆设与上次几乎没什么不同,只不过庄幕带回来的虎皮座椅被摆在了大厅正中,和背后的灿金大刀放在一起显得极具威严。我们三人直接进了房间,对着内室的方向双膝下跪。
不一时,连衣服都没穿好的西尊就急急忙忙地走了出来,抬手一指我道“你,把昨晚的情况从头到尾再跟本尊说一遍!”汹涌的杀气扑面而来,我顿时觉得有冷汗从额头上淌下来,忙不迭地比划了一番,将昨晚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她。
看着她紧张的样子,我不觉想到了一种可能,凌朝可以是那二位的私生子,那庄幕…想想西尊从来不在手下众人面前露脸,这两人该不会真的是亲生母子,她是生怕被人看出来才时时都戴着面纱的吧?
这个答案恐怕得等日后才能解开了,眼下的问题是西尊究竟会如何决断。如今庄幕亲赴京城,以她如今的紧张程度,恐怕真会带人赶往京城接应,那到时候朝廷不就有机可乘了吗?我心下一喜,不想正在此时,剩下的六名马赫鲁齐聚门外,要间西尊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