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顿时发出一阵杀猪般的惨叫,一般叫一边骂着“你…你他娘的听不明白话是不是?人家问什么,你答…你答了就是了,非得让老子挨这一刀,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闻言,那小头目不满地瞧瞧撇了撇嘴,随即便将我们一路引导了寨子里专门看押人犯的地方。当然,这个人犯只是他们自己认为的,就比如说周全,这不就倒了霉了吗。
一进地牢,几个喽啰立刻围了上来,被那小头目厉声喝止了,同时示意两位当家都在我们手里,顿时省去了不少麻烦。
来到关押周全几人的地方,几个男人被关在小小的牢房里,腿脚都有些施展不开。不过周全还算是保全了体面,一个人端坐正中,正闭目养神呢。
“陆公子…陆公子来了,陆公子来了!”一个年轻后生瞧见我们过来,立刻欣喜地喊了起来。闻言,几人纷纷聚了过来,一个个眼中闪着激动的光。
周全也显得十分激动,不过似乎身上有刀伤,有些动弹不得,扭了两下才缓缓站起身来,被一个小兄弟扶着来到了牢门前。
好歹现在也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加之周全仗义出手,这才导致这般下场,凌朝也敬他是条汉子。还没等下头的小喽啰把钥匙拿来,便抬脚照着粗大的木头柱子踹了过去。“咔嚓”一声响,寻常女子大腿粗的木头桩子就被他一脚给踢成了三截,看得周围的人都是一阵惊呼。
几个人互相搀扶着一路走到山寨门口,周全简单描述了一下情况,倒确实是一场意外。不过据他所说,从进来到现在,他倒觉得这寨子里还是有些人情味儿的。有许多都是在山下无依无靠的苦命人,来了这儿便有了自己的地,自己的牲畜。这四位当家的也多通情
达理,每年只收他们一成的租子。过了这么些年,有不少人家都已与山上的喽啰们结成了一家,如今已是焦不离孟的关系了,自然不好随便剿灭了,否则被牵连的可就不是几个山贼了啊…
罢了,横竖眼下我也没这个兴趣搭理他们的事儿,一路押着那两个当家走出去七八里远。山上的不少百姓见了都纷纷围了上来,哭着喊着求我们放人,看样子周全所说倒也不假,这些人对这些苦命的人倒还算是够仁义了。
让周全等人先行下山,我一路紧盯着那些手执钢刀跟在后头的喽啰们,生怕他们追上周全等人,索性就在这里站住了脚,逼得他们停了下来。
期间,我和凌朝换过了手中的俘虏。若我所觉不错,之前在厅中感受到的奇怪感觉就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如今近了一看,我这才确定,手中攥着的小个子男人细皮嫩肉的,看着虽英气逼人,可实际上只怕…
趁着耗时间的空档,我小声问道“姑娘与这几位当家,究竟是什么关系?”
怀中的人一愣,有些奇怪地抬头看着我,不过随即就反映了过来,冷声道“公子好眼力,只是不知究竟与公子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何非要将我们逼到这一步?”
我答道“小姐这话好没道理,明明是你们抓了我的人在先,当初我那几个兄弟见你们的人抢劫过路百姓,这才仗义出手,却被你们当做坏人给抓了回来。如今我们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觉得,我们这么做过分吗?”
“这…”女子一噎,随即还是倔强地说道“我们那叫不得已而为之!如今官兵搜捕得紧,山上的百姓到了这个时候都还没有种子种下,到了冬天,你是想让我们这一山头的人都饿死吗?”
“再说了,我们也只是抢些种子,又不是一口都不留给他们,大不了等回头收成下来了便还给他们,用得着你们的人上来凑热闹吗?”
“哼,谬论,真真谬论!你们这群人不顾他们人感受,强抢民财,竟还能说出这么一大堆道理来!大言不惭,真是大言不惭!”
那女子似乎还想与我争辩,可我实在不愿意搭理这个不辨是非黑白的女人,手上微微一用力,她便疼得轻呼一声,将到嘴边的话给憋了回去。
盘算着周全等人应该已经到山脚下了,我便朝凌朝使了个眼色,二人齐齐送手,施展轻功腾空而去。不过这小子坏得很,临走前抽出短刀,照着大当家的屁股上旋了一个花,一大块血淋淋的肉顿时掉在地上。这小子却丝毫不觉愧疚,还美其名曰替我报仇,乐得嘎嘎直笑。
一路来到山脚下,我这才发现情况似乎并没有好转多少。周全等七人居然又被一群山贼模样的汉子给围了起来,一个个凶神恶煞,看样子又要是一场恶战了。
不好看样子这些贼人应该也不是山上追下来的,估计就是些散落在周边的小股势力。周全等几人伸张正义却被痛扁一顿,人人带伤,正有一肚子气没地方撒呢,如今正巧碰上这么一帮,二话不说便和对方打在了一起。
不得不说,这习武之人和普通人之间的区别还是比较明显的。虽然贼人数量众多,而且个个手执凶器,可周全等人毕竟也是练了不少年的老拳师了,使得是外家通臂拳,尤其是周全,一双长臂如铁棍一般,所到之处无不人仰马翻,打得山贼们惨叫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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