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双方人马的不屑努力之下,石岭派三掌门朱全友被成功救了回来,而我口中的家师何贵原是丽江人士,因与家里赌气一怒之下跑到了束河,却正遇上因双腿被废又痛失亲友,心灰意冷之下瞒过镖局众人,准备跳河自尽的朱全友,便顺手将他救下,得知了这一段堪称悲壮的江湖故事。
听完之后,年轻的何贵热血沸腾,靠一张巧嘴让朱全友放弃了自杀的念头,转而将发扬本门武功作为人生的终极目标,并成为他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亲传弟子。
后来朱全友病逝,何贵也确实从街上捡了个小乞丐回来当儿子养着,教他读书写字,修习武艺。爷爷见他是个心善的人,也对他十分欣赏,一早便想让他做镖局的教头,毕竟石岭派的功夫确实独特,经过两次危机,这一门的功夫已经出现了较为严重的缺失,最多只学到朱全友八成功夫的何贵却也能轻松摆平当时已经在方圆百里小有名气的大伯。有这份本事,若是就这么错过了岂不可惜?
后来爷爷过世,我爹便接过了这个任务,三天两头地就往何贵住
的小院跑,变着法儿地游说他,要不是镖局对他们师徒三人有大恩,我估计何贵真能毫不犹豫地把我爹暴揍一顿然后丢出门去。
可何贵有自己的想法,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从小就不觉得家有多温暖的何贵在这个莫名其妙捡来的师傅身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亲情。加上通过师傅认识了爷爷和镖局的大伙儿,这种自由自在、亲如一家的感觉让他迷恋不已。
如今自己的徒弟也算是学有所成了,可孩子大了,自然也就多了许多花钱的地方。过去何贵一直被爷爷他们照顾着,从来不缺吃不缺穿,可等徒弟一大,难道日后结婚买房也要让人家出钱吗?
本就对镖局心怀愧意的何贵这次说什么都不肯再接受我爹的照顾,决定在外头开个武馆,一方面帮着镖局培训镖师,一方面也能开馆收徒,收些学费过日子,又不忘师傅要将本门武功发扬光大的梦想,一箭三雕,何乐而不为呢?
见他如此坚持,我爹便也顺了他的心愿,让他自己出去闯荡了。可何贵虽然学有所成,却真不是做生意的料,几番周折下来,何贵只买下了一处小小的院子,还是位于束河边界灰色地带的一处房产。那里本是一群地痞流氓的据点,也正因为他们的存在,这处房子的主人已经过世多年,却一直没有人愿意接手。
可何贵艺高人胆大,一买下房子就直奔小院而去,一进门就将在场的所有人一顿暴打,并警告他们以后再也不许来这处院子了。
他的本意一是清理门户,守住自己的第一分产业;二也是借此事立威,让束河百姓都知道他的功夫有多好,为自己打打广告。可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那天在院子里的不光有那群小混混,还有几位重量级的人物,乃是从缅甸过来的一个大家族的成员,此次过来就是想打通我朝市场,为他们囤积的大量劣质玉石找销路来的。
可毕竟是初来乍到,又没有人脉,这群人不得不先找到了这些一无是处的小流氓帮忙。何贵去的那天,双方正在进行密谈,却被突如其来的拳头打得面目全非,落荒而逃,这事儿换成谁能忍?
虽然被阿美阿姨和她的马队将货物严格控制在了国内,他们的人却是可以随便进入我朝境内的。毕竟当时也没绿卡之类的玩意儿,只要别那么大张旗鼓地跑过来,基本上都不会有什么问题。
就这样,足足上百号精锐杀手从缅甸分批潜入了束河,将何贵所在的小院牢牢监视了起来。这些人常年走私贩运各种违禁物,与各方势力都打过交道,别说他一介武夫了,就是朝廷的正规军也没在怕的。再加上那群小混混暗中帮忙,这群异乡人的入住过程异常顺利,且没有引起任何一方大势力的注意。这也导致我爹在惨案发生前不久才得知消息,致使救援时间晚了一会儿,可怜何贵一腔热血,还没来得及向一贯瞧不起他的家人们证明自己就惨死异乡,连尸骨都没能被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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