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卿,”朱由检道,“朕已经让祖可法查清楚了,今天在奴贼军大营门前被炮毙的那个黄台吉不是真的,是假冒的!”
袁崇焕、祖大寿、赵率教三人闻言也没太显惊讶,显然他们仨已经察觉到锦州的奴贼不是主力了。
但即便不是主力,这场锦州之役也已经大获全胜了!
目前的斩获加俘虏就有8000之数,明后两天还会往上涨一些!而且还有许多奴贼跑进了锦州也是死路一条!
估摸最后总能消灭一万五千到两万奴贼,其中的真奴怎么都有三四千之数!
这样的胜利,就是萨尔浒之败以来所未有啊!
“万岁爷,”袁崇焕道,“即便打死的不是真黄台吉,咱们也大获全胜了……奴贼经此一败,肯定元气大伤,五年平辽是可期的!”
又是五年……朱由检心道:崇祯元年时你说什么五年平辽,现在都崇祯六年了,你怎么还是五年平辽?六年加五年,不就是十一年了?
“几年平辽稍后再议,”朱由检道,“现在先议一下锦州之围吧。”
“锦州之围?”袁崇焕一愣,“为什么要围锦州?万岁爷,今天上午您用来轰死假黄台吉的那个大炮如果用来轰锦州,破城可是易如反掌啊!”
这个袁都督还是懂大炮的,一眼就看出黑锅炮的厉害了。只要把黑锅炮摆到锦州城下,抵近开火,不断用开花弹打城内目标,破城就不在话下了。
“万岁爷,”祖大寿也说话了,“据臣所知,守锦州的是奴贼镶蓝旗的旗主贝勒阿敏他虽然是黄台吉的堂兄,但是其生父舒尔哈齐,和兄弟阿尔通阿、扎萨克图都因为反对努尔哈赤造反,而被努尔哈赤杀死。他和努尔哈赤是有血海深仇的,追随黄台吉是不得已。
而且在天启七年奴贼攻打朝鲜之战中,身为主帅的阿敏还想在据朝鲜自立,可见其人其族和黄台吉并非一路。现在阿敏陷于重围之中,走投无路,朝廷如果肯招抚他,他一定会幡然悔悟,弃暗投明!”
“可是朕现在并不想要他幡然悔悟!”朱由检道,“阿敏认贼作父那么多年了,不妨再多认些日子!你们先把锦州给朕围上吧一定要牢牢围住,要掘长壕、筑土墙、建棱堡、布火炮,团团围困,必求万无一失。
另外,小凌河驿、流水堡、大胜堡、大茂堡、大凌河堡等锦州外围的城堡都给朕拿下,还要小心防守,还有营州前后屯卫的地盘也务必占据!
朕要围锦州以待黄台吉!”
赵率教皱眉道:“万岁爷围锦州以打援敌之法虽然高明,但是黄台吉现在多半在开平等他得到锦州被围的消息,再赶回沈阳,再点集大军,差不多得是隆冬季节了。咱们那么多兵马,就在这里一直等着?陛下也一直驻跸在锦州城下?”
朱由检笑了笑:“朕还有事儿朕日前得到山西奏报,说闯贼高迎祥、罗汝才的大军已经到了大同,朕得亲自去剿灭,所以得离开锦州。锦州这里的军务,就先交给诸位了!
袁崇焕!”
“臣在!”
朱由检道:“朕授你的尚方宝剑就不收回了朕命你打着朕的旗号,在锦州督战,围着阿敏即可。”
“臣领旨!”
“赵总兵、祖总兵!”朱由检又道,“朕这次西征务求速胜,急需要用精兵,但是朕手头精兵不足,你们的家丁,先借朕一半等打完了闯贼,再还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