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的心里就是一哆嗦他早在出生之前,就被过继给天启皇帝了,所以朱由检理论上的嫡长子是朱慈炯啊!
如果朱慈烺不能筹集到足够的银子支持朱由检的日本征伐,那么朱慈炯就当不上天皇他当不上天皇,也许就要来抢朱慈烺的皇位了!
崇祯啊,崇祯朱慈烺心说:我哪儿得罪你了?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朱由检回头看着朱慈烺,眼神更冷了,好像在对朱慈烺说:好好努力别让为父失望!
父子相送的戏码终于结束了!朱慈烺简直是带着脱离虎口的心情离开了冷清的不象话的北京城,踏上了南下淮东的漫漫长途。
因为朱慈烺南下的这一路带着许多女眷,除了朱慈烺自己的十二钗,还有郑森的妻子坤兴公主,还有忠义侯李自成的侍妾邢式和女儿李秀英,所以朱慈烺并没有选择一路骑马,而是在通州就换了漕船,走运河至东昌府后再换马骑行至淮安,然后再换成漕船去扬州赴任。
这一日,官船正行在沧州府境内的时候,朱由检就让人把郑森请上了自己的座船,还让郑茶姑、沈倩、白绣娘三人跟着一块儿商量起了南下“创业”的事儿。
“你们觉得盐商到底是做什么买卖的?”朱慈烺没有直接说起开办银行的事儿,而是从盐商的性质开始起话头。
“盐商其实是为朝廷征人头税的因为朝廷直接向小民征人头税非常麻烦,所以就把人头税变成了盐税,凡是吃官盐的,都逃不了税。”
回答问题的是白绣娘,是个白白净净,甜甜美美的女孩子,她父亲是扬州盐业总商白思文。因为徐若兰本就是北京白家(和扬州白家是近亲)的寡妇,所以白思文也巴结上了朱由检,还把闺女送进宫当了伴读。
“说的对!”朱由检点了点头,“盐商其实就是包税之商之所以能赚钱,都是因为朝廷用得着他们,也愿意让他们分润一些利益。”他忽然一顿,接着又问:“绣娘,这分润食盐之利的,恐怕不仅是大小盐商吧?”
“这”
朱慈烺看白绣娘有些吞吞吐吐,便笑了一声:“绣娘,你怕什么?你有什么不敢说的?”
“千岁爷,妾身”白绣娘被朱慈烺这么一问,噗通一下就给跪了,又大又圆的眼眶里面,已经生成不少泪珠儿了。
朱慈烺可不吃这一套,只是冷冷道:“食盐大利,自古以来就惹人注目,想要分润也是正常的但是崇祯年之前,六大盐运司上缴的盐税实在太少,孤如果要追查,两淮盐商有几家能活?”
“千岁爷,此事儿牵涉甚广”
“甚广又怎么样?”朱慈烺冷笑道,“吃不了兜着走的,还不是淮扬盐业的八大总商?难不成还有人敢因为孤要彻查就扇摇国本?而且孤查完之后,也不怕没有人当盐商,再换八个奸商上来就是了当然了,孤也可以不查,因为查也查不出我父皇想要的数目!但是那八大盐商得听孤这个太子的话!
听话,他们就可以继续赚钱,赚更多的钱,不听话孤就能查得他们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