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出一身冷汗,再回身之际,一个戴着纯白面具的男人陡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她眉头一拧,故作轻松地打了个招呼“我道是谁身手如此之好,能在我发呆之时差点伤了我,原来是阁主大人在练习暗器。”
“哼!”萧锦寒冷哼一声,面具下的脸带着几分沉怒,突然一抬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掐住了江月梨的脖颈“无月,你现在是越发没有分寸了,是不是忘了自己的任务和身份了?”
他可以容忍手下第一杀手恃宠生娇,毕竟在暗阁,有本事就代表着有特权,但从没有一个人,敢像这个女人一样给他带来数不尽的麻烦。
“咳咳咳,”江月梨眼神微闪,一边挣扎着装作难以呼吸的样子,一边开口道“阁、阁主,我并没有,属实是我身体不适,不太适合执行任务,这三个月就当是组织给我放的假,不、不行吗?”
萧锦寒看着她面上半真半假的表情,就知她在岔开话题,当下冷笑一声,手下力道更重“紫金玉露膏都给你了,还没止血?本尊且问你,为何赵德欢还没死?”
她三个月没有接过任务,这个任务却是他点名要她做的,暗阁的规矩,既然接了,那就要执行到底。
可她倒好,赵德欢竟然还能顶着脑袋给他找了这么大的麻烦!
江月梨瞳孔一缩,随即正了正脸色,脸上再无戏谑之意“赵德欢乃是礼部尚书,近日朝堂局势不明,我不敢轻举妄动,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朝堂有朝堂的规矩,若是我去将这两边的水搅浑,暗阁便是第一个被拉下水的,至少,咱们明面上得过得去。”
“哼,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本尊给你这个任务还是错了一样,”萧锦寒冷哼一声,放在她脖子上的手却缓缓收回。
“无月,你好自为之,下一次若是再犯,等待你的可能就不是一把扇子了,而是本尊的刀。”
江月梨看着他面具下的黑眸满是冷漠地看了自己一眼,转身消失在视线之中,她悄悄松了口气,暗暗地骂了一句“呵,神经病!”
早晚有一天,她得弄死这个整天奴役她的疯子!
她抬手抚了抚自己的脖子,却突然脸色微变,抬手放在自己鼻下轻闻,一丝若有若无的木香飘进鼻腔,隐隐让她有种熟悉的感觉……
她面色微凝,脚下轻点,消失在夜色之中。
江月梨回到太子府时,萧锦寒的房里还亮着灯,雕花窗洞开,穿着一身白衣的小傻子正努力地将一堆小木块堆得高高的,神色认真而专注。
她轻笑一声,四下环视了眼偌大的太子府,眼中多了几分计较。
也是时候对那些藏在暗处的人动动手了,尤其是这个诡异多端的太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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