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寒在屋中拆开了神医的回信,一眼扫了下来,他只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上面的字迹,竟然让自己觉得有几分眼熟。
萧锦寒即刻起身,将自己珍藏在书架上的那副海棠花图拿了出来,太子妃在上面题诗一首,只不过只有草草的几行字,没有办法完整的做个比对。
仔细看来,两人的字迹和风格都如此的相似,萧锦寒摇头道“难不成这几日我忙糊涂了,她们二人能有什么牵扯。”
虽是这么想,可心中多少还是有些疑惑,神医为太子妃医治之时,总是闭门不让观看,难不成当真是有什么隐情。
萧锦寒正想往太子妃屋里走去,不妨翻一翻她的书信,应该可以查出一二。
刚走了两步,他停下了自己的脚步,想来太子妃本就机警,若是这个时候前去翻看,她定会有所怀疑。
或许还能够将柳无姬和自己联系在一块,这么做的风险未免太大了些,不如索性以柳无姬的身份前去寻太子妃,恰好借着金矿一事,也好直接和太子妃开口谈及让她写上一封书信,进谏皇上。
萧锦寒沉了一口气,重新折了回去。
江月梨觉得如今已经是万事俱备,只差皇上的一道圣旨,心宽了不少。
“小姐,柳公子来了。”
棠鸢来报,脸上的神情有些为难,她知晓如今小姐对于柳无姬的态度如何,她也不想两人有过多的牵扯,若是继续这样下去,关系会变得更加复杂。
“柳无姬?”江月梨安然的神情突然发生了变化,上次醉酒之后,她便和柳无姬说过,两人今后不要再有更多的交集,柳无姬也并非是纠缠不休之人,今日突然登门,难不成是为了南风的事情?
“让他到院子里来。”江月梨推着轮椅到了门口的位置,棠鸢主动将她推了出去。
既然知道了他对自己的心思,江月梨自然不敢在屋里头会面,倒不是担心柳无姬会做出什么出格之事,只是觉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免惹人闲话。上次江月书看到他们一同饮茶,便已经开始嚼舌根子,更何况是如此呢?
柳无姬进门,看着江月梨在院中呆着,不禁猜到了她的心思,他浅笑着说道“太子妃,今日我来寻你,是有一事相求。”
柳无姬也不想太子妃再对他这个身份有更多的想法,所以率先表明,自己今日是为了正事而来。
江月梨轻咳了一声,仿佛被人看穿了心思一般,有些不安,而后笑着说道“柳公子请说。”
“如今我得了金矿,一心想着奉给朝廷,只是这修书一事,还得劳烦太子妃,毕竟你的身份摆在那里。”江月梨的眉头一皱,他若是说由自己修书,也说的过去,可如此刻意的,不禁让人有些怀疑。
江月梨仔细想了一番之后,恍然大悟,那日情急之下,自己的笔记未做修改,就那样拿了出去,兴许柳无姬这是在怀疑自己的身份。
江月梨一口答应下来,回到房中,措辞一番之后,将写好的书信递交到了柳无姬的手上。柳无姬没忍住,打开上下扫了一眼,此次太子妃的笔记似乎十分刻意的改变了。
“太子妃的书法如行云流水,柳某自愧不如。”柳无姬特意强调了一句她的笔法。
江月梨又将自己的其他作品拿了出来,摆在了他的面前“我对书法确实是有点研究的,一向喜欢专研不同的风格,这些都是我近来的作品。”
江月梨一句话让柳无姬的疑虑打消,他在心中暗道,或许是自己太过敏感了些,这两个人,唯一的联系还是因为自己让神医治病的。江月梨下了一道逐客令“若是你觉得这个可行,那我今日便进宫,将金矿送给皇上。”
柳无姬点头应允,江月梨文采飞扬,洋洋洒洒的一段话,将献金矿的事情说的情真意切。江月梨收拾一番之后,便去书房里头寻太子,只见书房里空无一人,她不禁开口问道“管家,太子去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