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声。

右脚的小腿，硬生生的被切断。

老姚扑通一声跌倒在地，声泪俱下：“我的脚也给你，够抵你恩情了吗？”

黄州还是漠然不语。

老姚抬起左手，两根手指猛然扎向自己眼睛。

噗嗤！

双眼瞬间被扎瞎，双眼鲜血模糊。

他疼得在地上的打滚两下，然后才惨然道：“我再不想见到你，这双眼我给你了。”

“你对我有再造之恩，算是我半个父亲。”

“现在我把我半具身体都给你，咱们恩怨抵消，以后你再不是我的主人了......”

黄州终于缓缓开口：“你是何必！”

老姚没有了左手，没有了左脚，双眼废了，此时浑身鲜血，如同废人。

他没有再理会黄州，就如同伤痕累累的小孩，此时只想回家。

此时，眼前一片黑暗，他想起了陈宁，想起了陈珂。

这两个孩子，曾给予他家人般的温暖。

这会儿，他只想回国，只想回家，只想再跟这两个小辈团聚一次，说说自己的委屈。

他仅剩的左手，在地上一阵乱摸，大概辨认了一下方向，然后朝着东边方向，艰难的一点点往前爬......

现场一片死寂，落针可闻。

众人都低着头，不敢吱声。

唯有老姚拖着半具残体，艰难往前排的声音。

“陈宁，陈珂，等我回来......”

老姚此时失血过多，意识已经开始模糊，嘴里也开始下意识的自言自语，喊起了陈宁跟陈珂这两个他还牵挂的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