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诬陷我爹,我打死你!”
这句话,仿佛触到了年轻人的逆鳞,猛地朝着中分头男子冲了过去。
不过,却被一群人给拉了开来。
中分头男子呵呵一笑“怎么,赖了账还想打人,真仗着自己是县长儿子,就能为所欲为了是吗?”
叫六爷的年轻人走到中分头男子面前,伸手道“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我今天就吃了一碗凉粉!”
中分头男子丝毫不松口,指着年轻人道“你给了一碗的钱,吃了两碗粉,你没钱是吧,我帮你给!”
年轻人立马掏兜,从怀里拿出十几个大洋,丢到地上,神色有些歇斯底里“看见了吗?多少碗我都付得起,但是吃一碗的粉,就给一碗的钱!”
中分头男子转头看着周围的乡绅“这么多钱,他吃了多少碗粉啊。”
旋即。
他又看向年轻人,又指了指一旁的凉粉摊主道“你早说不就得了嘛,他要个公平……”
“你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刹那间。
周围的乡绅也附和了起来。
“没错,欺负老实人,县长儿子有钱还赖账。”
“这样的人,不配做我们县长。”
“什么公不公平,就是拿来忽悠我们老实人的。”
年轻人环顾四周,只感觉自己被一股深深的恶意包围。
他猛地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厉声道“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都是个恶人,比恶是吧,我比你们还恶!”
说着。
就要朝着胸口捅去!
他要把今天吃的粉都给挖出来,让所有人看看,他到底吃了几碗粉!
中分头男子见此,露出一丝奸计得逞的笑容。
然而。
就在匕首要刺中年轻人的胸口时。
年轻人的胳膊,却忽然悬停在半空中。
一个国字脸青年,将年轻人的手腕直接扼住了。
“这位小兄弟,你要证明自己只吃了一碗粉,也没必要剖腹啊!”国字脸青年开口道,“你这一剖腹,命不就没了?”
这国字脸青年,自然是萧然易容的。
刚才那一幕幕,他全部都尽收眼底。
所以。
他也很快就知道了这年轻人的身份。
假冒县长的麻匪张麻子的干儿子,六子。
原著中。
六子就是被黄四郎设计,然后被一群人逼迫,为了自证清白,结果在所有人面前剖腹,将吃的凉粉从肚子里掏了出来。
当然。
命也就没了。
萧然看着眼前一脸天真懵懂的年轻人,心底倒是有了一些想法。
按照剧情,张麻子现在正在和这黄四郎明争暗斗。
只要自己能结交张麻子,让他在鹅县站稳脚跟,那么以后这原材料的问题,自然也就不用担心了。
中分头男子见自己的计划被打断,面色不由一冷道“你谁啊,不知道这里是讲茶大堂吗,谁让你插手这事的?”
萧然淡淡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一群人欺负一个人,这就公平了吗?“
中分头男子冷笑道“笑话,讲茶大堂是讲理的地儿,县长儿子吃了两碗粉,却只给了一碗的钱,我们这是在为摊主找回公道,怎么能算是欺负?!”
“是啊。”
周围的乡绅土豪,纷纷附和起来。
六子握着拳头道“放屁,我就只吃了一碗粉,给了一碗的钱!”
中分头男子哼了一声“这摊主都说你吃了两碗粉,给了一碗的钱,这还能有假?”
萧然神色平静道“噢?是吗,我怎么知道这摊主是不是被你威逼利诱才说出昧良心的话,这样吧,让摊主在我面前再说一遍,我就相信他的话!”
中分头男子瞥了眼一旁畏缩的中年男子,开口道“孙守义,你来说说,六爷到底吃了几碗粉,给了几碗的钱?”
这中年男子脖子一缩,咽了口口水,刚想开口说话,却直接愣住了。
他只感觉耳畔响起莫名的声音“说谎的人,可是要被一千根针扎的!”
下一刻。
孙守义便感觉浑身如针扎般疼痛,让他惨叫出声,心神不由一阵恍惚。
似乎又有声音在他耳畔轻语“把真相说出来吧,说出来就好了……”
孙守义神色一怔,喃喃道“是、是黄老爷还有胡管家威胁我,让我陷害六爷的,我不干,就要杀我全家,六爷吃了一碗的粉,给了一碗的钱!”
“你胡说什么?!”中分头男子神色一冷,猛地看向孙守义。
他搞不懂,这孙守义怎么突然有胆子背叛他们?!
“就是你,我不干还打我,说一定要把六爷给弄死,把县长老爷拉下马。”孙守义开口道。
中分头男子面色一变,立马掏出枪“你敢信口雌黄,信不信我一枪毙了你?!”
萧然开口道“怎么,这是要杀人灭口吗?”
这孙守义之所以会有这般变化,自然是因为他用了《六藏真经》内的法门,暗中将孙守义催眠,诱导他说出了真话。
六子也拔出枪,猛地对准了中分头男子“好啊,原来是你想陷害我,你这个恶人!”
“六爷,一个凉粉摊主信口胡诌的话,你也信?”中分头男子摊手道。
萧然道“那你怎么就信他说这小哥吃了两碗粉,却给了一碗的钱呢?”
中分头男子猛地举枪,对准了萧然“是你、一定是你搞的鬼,快说,你是不是施展了什么妖法,不然我一枪崩了你!”
六子同样举枪对着中分头男子“你敢开枪,我就立马开枪打死你!”
一时间。
整个大厅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没人敢说话,针落可闻。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时。
踏踏踏!
一个中年男子,缓步走入了讲茶大堂。
“嚯,好热闹啊,这是在唱大戏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