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路初一怎么也没想到会有人状告自己老实巴交的父母,最近家里疑似闹鬼还有妮儿的病情,已经搞得他焦头烂额的了,好不容易县里斩妖司来的大人将家里的诡事给解决了,小妮儿也有府城来的大人给看病,结果刚才又收到了县衙的状纸,告的还是自己的爹娘。
“草他么的,俺倒是要看看是哪个王八羔子告的您们,今天要是不给俺说出个一二三来,俺非扒了他的皮不可。”怒气冲冲的他跟着爹娘就一起去往了县衙。
浮云县衙里,还有些虚弱的林七月靠在椅子上,现在他是真切的体会到了斩妖司的特殊,他和许文明明就是一小吏,但是到了县衙,无论是衙役还是县令都会叫他一声林大人。
而此时的浮云县令孟源正在翻来覆去的看着许文写的状纸,然后一脸嫌弃的说道“狗爬的都比这字写的好。”
许文一脸的不服“文爷又不是读书人,再说了你们读书人上的都是官学,文爷就只念过两年私塾,能给你把状子写出来就不错了。”
孟源一时语塞,便不在理会许文,转头向林七月问道“林大人状纸所写可属实?”
林七月点了点头“确信无疑,这是我和文爷遇袭时,那恶鬼亲口所言,孟大人可派人到路家庄北面的小清河河堤,找到在最高的那棵柳树,将下面的淤泥挖开,应该能找得到尸骨。”
“嗯,看了状纸后我就派人去挖了,应该快就有结果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的衙役的声音“启禀大人,案犯路有全与王路氏已经带到。”
站在县衙公堂外的路初一一脸焦急的看着爹娘被带进去,他拼命的挤到最前面,但是当他看到在报案人的位置,许文搬了把椅子,然后林七月坐在了那里的时候,惊的嘴巴大到可以塞进去一个鸡蛋。
只听孟源猛的一拍惊堂木,说道“堂下何人,所诉何事。”
坐在椅子上的林七月一拱手“斩妖司林七月,状告路有全王路氏二人,在二十年前,将已怀有身孕的亲生女儿路红莲推入清河淹死,二人手段残忍程度,令人发指,依大唐律,当判斩立决。”
旁边的路有全夫妇一听,跪在地上砰砰的猛磕头,然后在那里喊着“青天大老爷冤枉啊,俺家红莲被拐子拐走了二十年,咋可能是俺们害死的。”
林七月继续说“前日路有全家中疑似有诡事发生,我与许大人一同前往路家,当天夜里我们被恶鬼袭击,那恶鬼肚子里还有一个婴儿鬼,我与它们搏斗了许久,将这两只恶鬼斩杀,它在临死前向我诉说了她的冤屈。”
说到这时,林七月顿了一顿,然后加大了声音“那恶鬼说她名叫路红莲,是你们这两个老东西的长女,你们有了路初一后,就想她把卖给隔壁孟家庄的孟生家当童养媳,路红莲抵死不从,于是你们两个竟然将她绑了送到了孟生家,孟家人将她羞辱之后,以她不守妇道为名又把她送了回来,然后你们两个猪狗不如的狗东西,就听了孟家的片面之词,竟然把她扔到清河里给她淹死了,对外就说你们女儿被拐子拐走了,你们知不知道她当时已经有了身孕?你们就这样活生生的杀死了自己的亲女儿和亲外孙!你们两个他么的还算是个人么?”
在林七月吼完了以后,整个公堂嗡的一声就嘈杂了起来,路初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平日里慈善的爹娘怎么会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路有全夫妇二人慌张的对着孟源叫了起来,“大人,大人,这是污蔑,污蔑啊,这人哪能听得到鬼说话,求大人为俺们做主啊,林大人,林大人,你受伤了还是俺们把你背到城里的,你,你怎么能这样恩将仇报呢?”
“尼玛的,要不是你们,老子会被恶鬼伤成这样?摸着你们的良心说说话,老子说的有半句假话么?那路红莲向老子哭诉着说,不管她怎么解释,不管她怎么求你们,你们两个狗东西还是在她身上绑了块大石头,将她推进了清河里,然后你们踏马的地头也不回就回家了。”
说到这,林七月愤怒的大吼了一声“路红莲告诉老子,你们踏马的居然还在那说,初一应该饿了,快点回家去给初一喂奶。”
听了他的吼声,王路氏吓得瘫坐在了地下,只有路有全还趴在那不停地磕头,机械般地一直喊着冤枉,头上的鲜血都沾满了地面。
听审的人群已经人声鼎沸了,就像许文所说的,大唐承平日久,纵使皇宫里闹腾的再厉害,但是在浮云县却连个杀人案都没有听说过,现在是鬼喊冤,父杀女这样的离奇案子,让县里百姓的荷尔蒙都调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