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头下,老头子、老太太们望了过来。
“嘿嘿……没干嘛,就是过来看看,过来看看……”
朱文瑞爹瞪了他一眼:“你这个死小子,不在地里干活,跑这里来干嘛?不知道朱大娘的桥牌室只接待我们这些老头子、老婆子吗?”
转头,朱文瑞爹就对屋里喊了起来,通知朱同化爹,他儿子来了。
啥,他儿子来了?!朱同化爹听了,让牌友等着他,二话不说跑出了屋子,冲着墙头的朱同化就一阵大骂。
“老子就是打个牌而已,你跑来干嘛?”
“不准老子打牌,麻的,你小子想打是不?”
“老子告诉你,老子孙子都还没长大,你居然想养老,你怕不是想吃屎?给老子滚回去干活……”
……
“爹,不是,我就是想来看看你们在干嘛。”朱同化觉得冤枉,连忙跟他爹解释。
可他爹哪里会听,满院的老头子、老婆子,就他儿子跟个尾巴似的跟在他后面,啥意思?
他年纪一大把了,干不动了,还要看儿子的脸色过日子?
朱同化爹骂了起来:“屁!老子还要你看?还不快滚回去给老子干活!老子告诉你,老子没死前,你想养老,养个屁!赶紧给老子滚——”
做为老人,都是好面子的。
你要关心他,表示孝顺,那没什么。
但要想阻挠来桥牌室打牌、下棋,想个屁。
朱同化爹毫不留情,骂儿子跟骂孙子似的。
院子里那么多老人盯着,朱同化望着他爹羞恼成怒的样子,也不敢真跟他爹强,又有族老在旁边说和,借着梯子就赶紧下来,跑了人。
跑得老远,他摸了摸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我的乖乖!这群老头子怕不是疯了!”
没多久,全村的老人杀到叶瑜然桥牌室的消息,就传到了叶瑜然几个儿子的耳朵里。
朱老爷子、朱老婆子、朱老头最近天天往那边跑,他们想不知道都难。
何况,叶瑜然也没瞒着他们。
知道这边桥牌室开了张,朱五就一直让人盯着这边,不想错过任何风吹草动。
他猜想他娘会有什么大动作,但朱五没想到,他娘弄出来的东西,居然这么吸引村里的老头子、老太太?
瞧瞧,这才过去多久,全村当了爷爷、奶奶的人都想往那里跑。
若是没事,谁都要去那里转转,不是下下棋,打打牌,就是跟人唠唠嗑。
说句老实话,那地方可比村口的大树下好呆多了,不仅有凳子多,而且还有玩的东西,一点都不用担心无聊。
搞到后面,朱五都忍不住跟朱三、朱四说道:“娘搞出来的这东西,好像满有意思的,你们发现没有,这群老头子、老太太全被迷在那儿了。”
“那不好吗?”朱四说道,“总比爹没事被人请去喝酒好吧?反正是自家开的,家里的老人都在那边,又有丫鬟婆子在那里伺候着,也不用担心出事。”
“我没说不好,我就是说,娘弄出来的那些东西,好像还满好玩的,难道你们不想试试?”
被朱五这么一怂恿,朱四还真想试,只是,他们有这东西吗?
没想朱五道:“这有多难?一样弄一副,不就行了?”
原来,在他察觉叶瑜然开的桥牌室吸引了不少人以后,他就有意让下面的人盯着,多弄了一副送到他这里。
别看家里的下人全归刘氏管,但朱五本来就干的是“中介”的活,手里最不缺的就是人,想要背着刘氏塞几个自己人,再容易不过。
若不是如此,朱五也不敢把家里的“管家权”交给这个心眼特别多,特别喜欢占小便宜的二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