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何用说“对,我们事务所跟周总有个项目在做,就是星河湾的。”
陆樾“那行吧。”
“陆总,您找老板有什么急事吗?需要我这边联系老板吗?”
“不用,不急,我也没什么事,就在这等他回来。”
陆樾和易淮先不是一般的熟,何用也知道,就让陆樾在办公室里等着了。
到了饭点,陆樾跑出来问何用“你们中午吃什么?”
“点外卖。”
“何助,顺便帮我点一份,少有少盐少辣。”
何用“……”他开始怀疑,陆樾这个点来是为了蹭饭。
到了下午,易淮先才回到事务所,看到陆樾在自己办公室的沙发呼呼大睡,他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脸,把他叫醒。
陆樾揉着眼睛,看到易淮先,说“淮哥,你终于回来了。”
“恩。”易淮先脱了外套。
陆樾呆滞了会,想起自己来的目的,说“你让我去找陈禹,我找过了,给了他笔钱,让他跟沈蒽柔分手了。”
易淮先冷淡恩了声,坐在椅子上,桌面上已经垒了一叠文件需要过目,随手拿了最上面的文件就看了起来。
这反应,陆樾看了看,不太明白,说“淮哥,你怎么没什么反应啊?沈蒽柔都已经分手了,你不是该高兴吗?”
要不然,何必他去找陈禹,胁迫陈禹跟沈蒽柔分手。
易淮先终于抬起头,眼神颇为冷淡看着他,一本正经问“我看起来不高兴?”
陆樾一头问号“你这算高兴的样子?”
不甘心,又说“你别动,我拍下来,给陆质看,看看你在这幅尊荣是不是高兴的表情。”
易淮先没搭理他,继续低头看文件,这份文件是星河湾的地形资料图,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资料。
周缪花了大价钱请他设计一座医疗和养老的建筑,这当然不是公办的,而是私人的,周缪的意思是,以后只服务有钱人的。
意思就是,要求更多了。
陆樾知道易淮先忙,也就没打扰他了,等他忙完再说。
一直等到晚上,易淮先才忙完手头的事,抬头看,他还在,说“陈禹跟沈蒽柔分手了?”
“分了。”
“昨儿个刚分的,他给我打电话说的。”
“恩。”
陆樾晃着腿,打了个哈欠“也不知道沈蒽柔想什么,居然和那种小屁孩交往,那种男的,有什么好,跟你比?天壤之别。”
不过说着,陆樾想起白天何用说的星河湾,他问“星河湾那边,周缪找你合作你答应了?”
“恩,答应了。”
“干嘛答应他,你又不缺这个钱。”
易淮先没跟他解释,他自有自己的打算。
周缪这个项目,其实也是易淮先想试的,既然周缪已经开了头,又找他合作,试试也未尝不可。
他不拘泥于一种风格的建筑。
陆樾还有话要说,组织了下语言,说“淮哥,前段时间沈蒽柔那个室友,就是失联了几天那个女生,和周缪有关系的。”
……
宋倩听说陈禹和沈蒽柔分手了,觉得吃惊,转头就来找陈禹喝酒,他也没拒绝,两个人又跑酒吧,不过不是陆樾开的那间酒吧,陈禹说换个环境,换个心情。
大概是想起先前在那酒吧有过不愉快的记忆了。
宋倩也懂,就跟陈禹去了另外一家酒吧。
“你怎么回事,就分手了?这也太干脆了?”
刚坐下,宋倩就迫不及待问了。
陈禹一脸愠色,说“反正一开始就是玩玩,分了就分了。”
他没有说实话,本来他还想再玩一段时间,等玩腻了再分,现在是被迫分手的,也怪他小瞧了沈蒽柔。
宋倩笑笑,说“算了,既然都这样了,别想了,我有几个姐妹,长得比沈蒽柔好看,你要的话,我介绍。”
“算了吧。”陈禹想到什么,说“你们女的是不是都喜欢有钱的?”
“看人,如果像你这么好看,钱什么的,也没那么重要了。”宋倩主动勾他下巴,轻轻蹭了下,勾搭意味明显。
“你不喜欢易淮先?”陈禹冷不丁问了句。
宋倩笑“我喜欢有什么用,咱们易老师的眼里很明显只有沈蒽柔。上上个月吧,他还不是我们老师,送沈蒽柔回宿舍。他们早就勾搭在一块了。”
陈禹捏紧了杯子,眼神狠厉。
宋倩说“在这种情况下,沈蒽柔还答应跟你在一块,就是在耍你。”
陈禹也不是不知道。
不过这也只是一个小插曲,旧的不去新的来,这丝毫不影响陈禹的桃花。
平时在班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其他同学都以为他们俩挺尴尬的,毕竟是一个班。
不久后,宋倩回宿舍住了,她也交了住宿费,不可能一直不回宿舍。
沈蒽柔和温颜也没说什么,各自做各自的事。
而温颜的事影响挺大的,她走到哪里,都被人议论,虽然学校也发了声明贴,说那是诬陷,并不是温颜本人,但是明眼人都知道,其实就是温颜,只不过学校为了平息舆论而已。
温颜还算冷静,继续上课,不过怕影响到沈蒽柔,平时她刻意和沈蒽柔拉开距离,没和她一块上下课或者吃饭。
沈蒽柔其实不在意,想和她一起走,她都不要。
而江大的学生对于建筑系的易淮先和沈蒽柔暧昧的绯闻越传越离谱,这已经对易淮先造成了不少的影响了,沈蒽柔有所耳闻,也是听到了一些不好的传闻后,她才跟易淮先保持距离。
大学嘛,除了一些必要的班里职务,一般和老师没什么接触的。
尤其是易淮先特聘的,他不管班级事物,基本除了上课,没有和学生有什么来往。
他也没有再去找沈蒽柔,那天的谈话,是易淮先最后一次找沈蒽柔。
童教授听说学校里的传闻,私底下找了易淮先,童教授没恶意,就想了解一下事情原委。
如果没有处理好,要是让人抓到了话柄,对易淮先影响不好。
童教授是到易淮先的事务所见他的,开了个话头,语重心长说“是这样的,我听说了学校的一些传闻,今天来找你,想问一下你有没有听说?”
易淮先说“听说了。”
“淮先,你是我引荐到学校任课的,要是这期间发生了什么,多少有我的责任。”
易淮先沉得住气,没有慌了阵脚,在他的人生中,这件事其实不算什么大事,并不足以掀起什么大的波浪,他的才华也不会因为这些掺杂诸多不实的传闻而受到影响。
童教授看到他沉稳的模样,明白了什么,说“这件事我是相信你的,不过毕竟是老师,在学校里要注意和学生的距离,不过蒽柔她是个好苗子,也希望你能好好教教她。”
沈蒽柔的用心和认真,童教授教她的一年多时间来都看在眼里。
童教授看着易淮先的脸,恍惚想起他的父亲,时光荏苒,物是人非,一眨眼几十年就过去了,他也白了头发。
“淮先,你父亲很伟大,教出你这么一个优秀的儿子,你也是我最值得骄傲的学生。”
想起来,下周也就是十月中旬是易淮先父母的忌日了。
童教授也想起来了。
到了他父母忌日这天,他本来有课的,便跟学校请假了,请了其他老师代两节课,一早就陪易老去了郊区的墓园扫墓。
易老佝偻着身体扶着拐杖望着墓碑上的照片,说“这时间也过的太快了,一眨眼,你们已经走了十几年了。”
易淮先说“是十三年。”
“对,十三年了。”
易淮先把花摆在墓前,深深鞠了三个躬,他一身黑衣,跟黑压压的天气一样,庄严肃穆。
今天天气不太好,天空灰蒙蒙的,淅淅沥沥下着小雨,司机在墓园门口等着。
易淮先拿了把伞挡在易老头顶,说“爷爷回去吧。”
“先不着急,你先跟爷爷说清楚,你对沈家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易淮先说“我要的是沈蒽柔。”
他说的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