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真人!”
在府邸门口,苏北河,苏真人,看到了两个完全陌生的护法在守门。
“你们是何人?”苏北河皱眉问道。竟然连守自己府邸的都不是相识的人了。真是叫自己感到不快。
“我等为新入宗不久的护法,真人或许不认得。”两人恭敬道。但眼神中,显然十分警惕的看着苏北河。
苏北河自然察觉出了这一点,目光一凛。
“所以,我现在是被监禁了吗?”苏北河目光如剑,扫视两人间,竟让都不敢直视。
这两人也是罕见的四品高手了。但是在真人的威严面前,还是必须得低下头。
“我等不敢。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苏北河冷笑了一声,背负双手,傲然般,向前走去。两位护法,早已有准备。各执起手中长戟,交叉在一起。霎时间,一道环绕整个府邸的阵法,轰然升腾。苏北河感知到这阵法的厉害,慌忙向后躲闪而去。
“紫清玄极阵?好好好。为了困住我,掌教连这等阵法都拿出来了?”苏北河心中又惧又怒。
这阵法,在宗门内,只有成真人能布的出来。而现在出现这样的情形,便可以说明,成真人,已经为掌教所用了!
“真人,莫要怪罪我等。我们二人,只是奉命行事。并无为难真人之意。”
“此事,并非监禁。只是想请真人冷静一下,在府中休憩数日。掌教自会给出一个完满解决两位真人矛盾的举措。”
两位护法不卑不亢的回道。
若是换做往常,他们是如何也不敢与这位堂堂真人相抗的。但此刻,有这阵法挡在眼前,自然无惧了。而且,也是有令在手,行的是正义之事,更是不用担心任何。
苏北河盯了他们好一会儿,但最后,也只得拂袖而去。
回到府邸中,苏北河还是难以平静的坐下。一双仿佛冒火的眼睛,盯着面前的紫玉茶壶茶杯。这是昔日那海真人所赠的。一时间,他忽然暴起,一手抓起这木桌。将连同桌上的茶壶、茶杯等,尽数全都砸在了对面的墙上。热腾腾的茶水茶叶,都泼到了墙上,然后缓缓滑落。木桌、茶壶、茶杯的残渣,散落在地。苏北河仍是气愤难平的模样。
负责侍奉的婢女和仆从们,都惊恐的跪拜下来。
这位真人,从来都是喜怒无常的性子。平时还好。一旦是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那才是最恐怖的。谁都怕。
而眼前此般,更是所见,其最愤怒的模样了。
此时此刻,这苏北河真人,怒目圆睁,凶神恶煞。一副要吃人般的眼神。环视四周,所有人全都跪伏在地,谁也不敢去触他的霉头。更是谁也不敢说话。这个时候触他的霉头,那是真要丢命的!
“好个方南琴。圈禁我?当我是什么?行罪之人吗?”苏北河朝外大吼道。跪伏在地的众人更是瑟瑟发抖。生怕一不小心被其迁怒。
门外的两名护法,连忙将门紧紧关上了。
就这样骂了好一会儿后,苏北河才像是说够了,渐渐地平息下来。但是,这眼神依然极为的可怕。
这时,从另一侧院外,远远地飘来一只血色纸鹤。缓缓落地。
苏北河通过窗户看到了。
看到了的下人,连忙跑过去捡起,然后恭敬的送到苏北河面前。
苏北河一把拿过来,看也不看这下人,粗野的动作打开这纸鹤。不过这纸鹤像是特殊材质做成的,并不会被轻易损毁。
“北河吾弟,幸见汝安。汝心不定,吾甚不快。此番其事,却为汝怨。天道圣心,为吾所往。小人之心,吾甚恶之。似汝其等,人神共愤。天上地下,无有不憎。今吾愿决,吾等之怨。紫玉峰后,生死相间……”
苏北河越看越恼怒,最后险些喷出血来。紧攥着血纸鹤的手,不住地发抖。
随后使了巨力,将这血纸鹤,揉成了一团,死死地攥在手里。手背青筋暴突。
“好,好。好你个海东彦。还敢写信嘲讽我?”
毫无疑问,这就是海真人的笔迹。而这血纸鹤,更是谁都知晓的,海真人的独特传信方式。绝没有他人能仿得了。
“紫玉峰是吗?你想一拼生死,我奉陪到底!”
一怒间,苏北河全身暴起恐怖的气焰。所有下人一时全都吓得四散而逃。真人发怒了。便谁都不要靠近。那一定会被波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