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温娴猛地推开霍止寒,瞪着眼睛趴在床边不断的干呕,竟将刚刚灌下去的鸡汤全都吐了出来,地板上一塌糊涂。
看着这一幕,霍止寒端着鸡汤的手狠狠收紧,青筋都爆了出来。
“哐当”一下,汤碗重重的搁在了柜子上。
“你就这么想死?”
霍止寒怒不可遏,冲着外面喊道,“来人,把医生给我叫来。”
“从今天开始,你不吃饭可以,那就每天用营养针吊着,只要你乐意你高兴,躺在床上当个植物人,我养着!”
医生匆匆赶来。
“给她输液。”
【不要!】
温娴抗拒的盯着靠近她的医护人员,一张脸上毫无求生的。
与其这样毫无尊严的活着,她宁愿去死。
“给我按住,输液!”
霍止寒冷冷的一句话落下,两个护士一左一右按住温娴,医生拉住她的胳膊,直接在她手臂上插入针管,缓缓将营养液推了进去。
放开我!
放开!
温娴的身体里有个声音拼命的叫嚣挣扎,可是她虚弱的身体却不听使唤,怎么也动弹不得。
打完针,她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趴在床边喘气。
霍止寒抬起她的下巴,逼着她直视自己,“看到了吗?没有我的允许,你死不了,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活着。”
温娴恨恨的盯着他,一双眼睛里仿佛长出了杀人的刀子一般愤怒。
霍止寒竟不生气。
很好。
恨他吧,总比毫无情绪的木偶要好。
离开病房,他交代了陈姐,“照顾好她,跟在身边寸步不离,有什么情况及时给我打电话。”
“是,我明白的先生。”
陈姐进了屋,将丢在地上的枕头被子收拾起来。
看到温娴躺在床上动也不动,忍不住叹了口气。
已是下午。
病房窗外的阳光有些刺眼,照在床单上,温娴始终侧身躺着,背对着门口。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她也没当回事,只当是陈姐在屋子里收拾。
“阿娴。”
直到听到这熟悉的男声,她才猛地转过身,看向来人。
是司景。
【司医生,你怎么来了?】
“你躺好,别乱动了,”司景将温娴扶着躺好,“是陈姐带我进来的。”
温娴入院以来,霍止寒根本不让除了主治大夫以外的任何人见她,司景也不例外,这次是陈姐实在不忍心了,偷偷把司景带进来的。
看着温娴缠着绷带的手,司景眉头紧皱,“你怎么这么傻?”
温娴的眸色暗淡下来,虚弱无力的扯出一抹笑,比哭还难看。
“沈君安被撤职处分了。”
司景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让温娴怔住。
【为什么?】
“她私自拘留我哥,没拿到上级批准的逮捕令就下令抓人,后来案子查清楚,走私的证据不足,我哥被释放,她也被督查办的人带回去停职查看,我也是才知道。”
【她是为了我安心才这么做的。】
温娴鼻子一酸,眼眶立马红了。
司景握着她的手,“你别哭,君安现在不方便见你,但她让我给你带个消息,说你只要听了这个消息,一定能振作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