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娴咬牙站定,“傅少,我想我们之间有些误会。”
“误会?什么误会?我们不是一直都是合作的十分愉快的朋友么?”
“上次中了埋伏的事情,我真的……”
“哐”的一声,傅承陡然黑脸,砸了茶杯。
温娴惊吓的捂住了耳朵,脸色惨白。
傅承说,“不好意思,手滑了,吓着你了?”
温娴根本不敢动,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她很确定,傅承这会儿一定在想怎么折磨死自己才能泄愤。
那场走私案里唯一一个全身而退的人就是自己,他不怀疑自己是不可能的。
“坐啊。”
淡淡的两个字落下,温娴又是一颤。
她不敢再拒绝,顺从了傅承的意思,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喝茶。”
“谢谢。”
“这茶,你还真敢喝啊,”傅承盯着温娴,幽幽地打量,“你就不怕我在这茶里下点什么药?”
“我人都到这儿了,想走也走不了,傅少要是想要我的命,那也是你一句话的事情,我喝不喝这杯茶都是同样的结果。”
“我要你的命做什么?”
“因为傅少心里认定了我是当时的那个背叛者,是我把当天交易的信息泄露出去的。”
温娴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
傅承的脸色果然更沉了一分。
即便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他一想到那天的狼狈,就恨不得把那个叛徒碎尸万段,丢到海里去喂鲨鱼,为此,他甚至处决了手底下十来号人。
可是最大的嫌疑人却依然是温娴。
“难道不是你吗?”
傅承索性也不再跟她兜圈子,“那天之后你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么久以来所有涉事的人员一一被调查,连你们江州的官场也几乎都翻了个天,偏偏你温娴毫发无伤,调查的人连你温氏集团的门都没踏进去过,你觉得是为什么?”
“傅少,我跟你们接触的并不深,即便上面的人想要调查我,他们能调查出来什么?是温氏账目?还是我跟你的交易记录?这些可一样都没有!”
温娴故作镇定,“更重要的是,你说我毫发无损,我那么大一批货直接被收缴了,赔的血本无归,到现在温氏的资金周转还有问题,你要是不信,可以自己让人去查。”
这番话落下,茶室里一下子安静了许多。
傅承抬了一下手,屏风后面弹琵琶的声音戛然而止。
隔着一张茶桌,傅承冷冷的盯着温娴,“你以为哭两句惨,随随便便说上两句话就能自证清白了?”
“傅少,你要是真的怀疑我,我解释再多也没用,清者自清。”
“跟我装什么清高?温娴,你真的以为我在这儿跟你闹着玩呢?”
傅承猛地站起身来。
在温娴的尖叫声中,掀翻了茶桌。
侍奉茶水的侍女却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低着头退到了一边,一言不发的样子仿佛一个木偶人。
温娴则躲闪不及,裙子被滚烫的茶水泼到,很快渗透进内衬,她猛地到抽了一口冷气,疼的脸色煞白。
“傅少,”外面忽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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