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顾珊顺手将地上的温娴拉起来,“你也老实点待着,说不定能换一个舒服点儿的死法。”
傅承说,“我怎么觉得你是在拖延时间呢?这事儿就算是到了我姐手里,他们也就是一个死字,能有什么区别。”
“区别就是,杀一儆百的方式,在敏姐手里更有效。”
“你!”
傅承脸色变了,恼火不已,“你在讽刺我?”
“实话实说。”
“别忘了你之前也是我的一条狗。”
“随您怎么说,敏姐来之前,要是她不见了,或者少了什么零件的话,到时候您后果自负。”
傅承最怕的就是他这个姐姐,最讨厌的也是他这个姐姐,因为从小到大,身边所有长辈都说他不如他姐姐聪明沉稳,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他崇拜着傅敏,却也长期活在她的阴影之下。
顾珊搬出傅敏来拖延时间,是唯一一个行得通的正当理由。
果然,傅承咬着牙半晌,松口道,“我可以先不碰她,但是那个男人呢?”
顾珊看了一眼霍止寒,丢下冷冷的两个字,“随你。”
茶室的门重新关上,屋子里只剩下傅承和他几个手下。
温娴缩在角落的椅子上打哆嗦,一脸的惊恐慌乱,“你别过来!姚娜她说了,她说了,你不能碰我!”
“她说的话算个屁。”
傅承竟当场翻脸,“我姐管天管地,还能管得了我玩女人不成?”
说完这话,他一把揪住温娴,“不过被她这么一搅和,我对你没什么兴趣了,我现在只想玩儿点儿特别的游戏。”
他把温娴拽到桌子旁边,狠狠一甩。
温娴惊呼了一声趴在了桌子上,与霍止寒之间隔着一个桌角,伸手就可以触碰到他的脸,而温娴一眼看见的,是他满脸的血,和痛苦心疼的眼神。
她的心跟被针扎了一样。
傅承将那把刀插在在温娴手边,然后松开了她,“一分钟之内,只要你把他的眼睛给我挖出来,我就放你一马。”
温娴的脸色煞白,“你……你疯了。”
“我没跟你开玩笑。”
傅承已经拉开椅子坐下了,翘着二郎腿一副看热闹的样子,纨绔不羁,“一只眼睛,至于是左边的还是右边的,你随意。”
他甚至从旁边的侍女手里接过了茶杯,喝了一口茶,十分悠闲。
温娴抓着那把刀,抓了两次才从桌上抓起来,颤颤巍巍的,刀锋上的血就那么滴到了她的裙子上,和墨绿色混为一体,仿佛扎染的技术一样,盛开一朵浓墨重彩的花。
傅承好整以暇的看着即将上演的相爱相杀戏码,得意极了。
温娴拿着刀,踉跄着朝着霍止寒走近。
“哐当”一声。
刀从她手里滑落,掉在了地上,“我做不到。”
她瘫软在地上,膝盖都是麻的。
傅承似乎早就料到会这样,他们这些普通人,如同蝼蚁一样苟活着,以为生命是天大的事情,殊不知在他们这些人眼里,人命比草芥更不值钱。
“可怜啊,哭起来也是我见犹怜呢。”
傅承的目光落在霍止寒身上,“你看,你的女人为了不伤害你,连自己的贞洁都不要了,要不,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你要是主动挖掉一只眼睛,我就不动她,你说怎么样?”
霍止寒挣扎着抬起头。